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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接管春风满月楼(第1页)

六月初八,大清早。

花月胧梳着高马尾,一身淡黄色的男装,带领苍豹、毒狼以及两人手下的八名暗卫,一同来到春风满月楼。

刚进门,就听到刘妈妈哭哭啼啼的声音,啜泣着讲述这两天的事情,兵马司的李义与周池也在场,周池还边听边记录证词——

“……初六那日,两位大人也在呀,我和月胧把黄金倒进水之后,就回春风满月楼等消息了。初七天还没亮,听见门外有马叫了一声,开门时,肇元已躺门前了。那天杀的绑匪,把肇元打得……”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食指割了,手和腿都打折了,肋骨还断了一根……呜呜,我可怜的儿啊……你们一定要把绑匪捉起来,判斩立决!”

花月胧听罢冷笑——刘肇元有什么好可怜的,不学无术,拿着姑娘们的皮肉钱捐了官,换个位置继续吸老百姓的血。要说可怜,赎身钱被抢的白牡丹不可怜?受辱自尽的喜儿不可怜?打刘肇元就该判斩立决的话,那她刘妈妈就该凌迟。

她寻了一张桌子坐下,翻了个杯子倒水。苍豹突然觉得,她这反客为主,丝毫不把主人当回事的作风,像极了他们家王爷。

待周池记完这一段,李义又问道:“刘肇元在何处?他认不认得绑匪?”

刘妈妈擦了一把眼泪,“肇元还躺着了,痛得说话都说不清。他说绑匪都蒙着脸,不过,他好像偷听到绑匪说,他们是黎州那边的流民。”

一切尽在计划之中,就连刘肇元“偷听”到的话,也是花月胧提前教蝰蛇说的。祸水东引,就不会怀疑到沈清竹头上。

问完刘妈妈,李义也说了他们这边的情况:初六那天,黄金落水后,他们一直在附近埋伏,一直等到宵禁,还是没等到取黄金的人,初七找人下水一看,黄金早就不翼而飞了。

儿子被打成重伤,黄金又丢了,绑匪连影儿都没见着,加上最近春风满月楼闹鬼,生意也一落千丈,刘妈妈气得捶胸顿足,一个劲哭不停,“大人啊,你们一定要快点抓到绑匪啊。”

李义连连答应,安抚了几句,便带着周池离开了。在他们看来,那都是客套话,绑匪有几人,长什么样,通通不知道,怎么抓?哪怕真是流民,流民的数量众多,难道一个个抓起来问?人证物证通通没有,哪怕真有人认了,这案也没法判下去,录完这份证词,事情就算过了,案子也可以束之高阁了。

李义周池走后,刘妈妈整了整仪容,赶紧给花月胧沏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看到花月胧身后一群彪形大汉,她猜也猜到怎么回事,好声好气道:“月胧丫头,你得相信妈妈,妈妈是有心还钱的,只是,这几天真被那些天杀的绑匪折腾坏了,能不能宽限几日?”

花月胧看也没看刘妈妈一眼,指了指楼上,“苍豹,毒狼,把其他人都请出去,我有话要与刘妈妈聊聊。”

“是!夫人!”苍豹、毒狼应声,带着其他暗卫快步上楼,重重拍门,将姑娘们逐个叫起来,就连在一楼的龟奴、丫鬟也拉了出来,二三十人全部赶到楼外大院中。

春风满月楼大门一关,其他暗卫留在院中看守。

楼里就只剩花月胧、刘妈妈,还有负责保护花月胧的苍豹与毒狼。

花月胧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借条,拍在桌子上,“上面写着,五天归还,否则以春风满月楼抵偿,刘妈妈,想赖账不成?”

以春风满月楼抵偿?刘妈妈惊得瞪大双眼,当日的借条明明写着:六月初三,刘细凤向花月胧借白银五千两,五日内归还,利息分文不取。

刘妈妈远远望了借条一眼,瞬间明白,事后花月胧在借条空白处又加了一行字:“逾期不还,以春风满月楼抵偿”。

当日与她签字条的是沈清竹,但借条上用的却是花月胧的名字,刘妈妈当时想,宁王待花月胧还真是极好,连五千两白银都是花月胧说了算,也没关注其他,何曾想到位高权重的宁王会算计一间小小的春风满月楼。

“好哇,你这贱蹄子,敢算计到你妈妈头上来了!”刘妈妈恼羞成怒,扑过去想抢借条,苍豹眼疾手快,拔出短刃,刀尖往下,“噗”地一下插到桌上,那刀刃距离刘妈妈的手不过毫厘之间。

刘妈妈赶紧缩手,后背冷汗涔涔,嘴上还是不饶人,“花月胧你这天杀的贱蹄子!心肠这么黑!活该没爹没妈!以为傍上宁王就了不起了?!宁王玩够了还不是将你送给别的男人,贱人就该一辈子被男人压!”

笑死,人真的会幼稚到以为,荡妇羞辱能让一个女人万劫不复。

花月胧平静地听着,顺手拿起瓜果盘中的瓜子,嗑了起来。

刘妈妈见她不作声,骂得更起劲了,“想抢春风满月楼,贱蹄子想男人想疯了?我看给宁王戴绿帽子也是迟早的事!”

花月胧倒没什么感觉,旁边的苍豹可听不下去了,反手一巴掌抽过去,直接将刘妈妈抽倒在地,“再敢对王爷出言不逊,割了你的舌头!”

“骂够了吗?”花月胧垂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嘴角流血的刘妈妈,“骂够就把春风满月楼的地契、楼契拿出来。”

刘妈妈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血,眼睛瞪得老大,狠狠道:“不拿!就不拿!贱蹄子你又能拿我怎么办!你报官啊,让妈妈我挨笞刑啊,你妈妈我今天就不拿了!”

按永明律,欠钱不还,笞二十,二十日后再不还,再加一等,即笞四十,再不还,杖六十。笞与杖不同之处,在于笞是竹板,杖是粗木棍,笞为轻刑,杖属重刑。

女人受笞刑,痛倒是其次,最侮辱人是要当堂被脱裤子,但刘妈妈不怕,名节对青楼鸨母最是无用,最不济就是差了名声,二十天足够她变卖田产还钱了。

“行吧,不拿便不拿。”花月胧站起来,将借条折叠,收回怀中,“我也不会报官……”

此言一出,还想继续骂的刘妈妈张了张嘴,难以置信地抬头,就连苍豹与毒狼也有些理解不了——夫人这么好说话的吗?不是吧。

“不过吧,我倒是会去税课司走一遭。”花月胧指了指刘妈妈腰间的钥匙,“苍豹,给我拿过来!”

“是!夫人!”苍豹手劲大,冲过去一把拽断了系钥匙的带子,直接从刘妈妈腰间把钥匙抢了过去,恭恭敬敬递给花月胧。

花月胧接过钥匙,转身就走,轻飘飘道:“毒狼,你在这里看着刘妈妈,别让刘妈妈动楼里任何东西,我去请税课司使大人过来。刘妈妈这些年可做了不少花账,不知花账与真账放一起,漏交税款几何呢?”

花账,即假账;为了应付税课司,楼中有两盘账,一是假账,为缴纳税款用,二是真账,为与姑娘结算用,当初为了查白牡丹的事,花月胧可是见过真账的,只要真账与上交税课司的花账放一起,偷税漏税多少,立刻无处遁形。

此言一出,刘妈妈倒吸了一口凉气,腿脚有些虚。

“对了,虚缴税钱可不是笞刑那么简单,轻则杖六十,重则绞刑,刘妈妈你猜你所匿税款,是杖还是绞?”花月胧倾城一笑,幸灾乐祸道,“不过吧,哪怕是杖,打哪里是很讲究的,打屁股吧,最多皮绽肉裂,但再往上挪一点,往肝脾处打,脾脏破裂出血,我猜以刘妈妈的身子骨,应该撑不到回来,到时,春风满月楼还不一样是我的,就是多费些时间罢了。”

花月胧从腰间掏出一枚腰牌,上手抛了抛,故意让刘妈妈看见——纯金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宁”字,那是宁王的令牌。

有宁王的腰牌,在税课司那儿,生杖还是死杖,她花月胧说了算。

刘妈妈总算明白花月胧为何如此淡定了,敢情她今天就是活阎王,要不到地契,就要命。眼见花月胧已走到大门,正要推门出去,刘妈妈又惊又怕,“慢着!我给、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早这样多好~”花月胧转身,将钥匙往苍豹处一抛,示意他跟刘妈妈去取地契。

苍豹了然,接了钥匙,便押着刘妈妈去房中取地契。

片刻之后,地契楼契连同钥匙、印章、楼中姑娘的户帖等,全部摆在了花月胧的面前;而刘妈妈则面似土色,如丧考妣,依依不舍地盯着那堆东西。

“刘妈妈别难过,我花月胧做事不会做绝的。”花月胧先挑重要的收起来,如地契户帖之类,“明面上,你还是春风满月楼的老板,我呢,也会按月给你算工钱,不过要等你干不动了,才一次给你结清。”

刘妈妈当初是怎么控制姑娘的,她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辛苦经营二十多年,一朝为他人作嫁衣。

六月初八,春风满月楼,正式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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