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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 钟漏（第2页）

艺术为生活的男人转身跳上了汽艇，没有向任何人告别。看起来这种觉悟的人即便获得了g骑士的力量，也很难再走得更远，也几乎不可能让体内的光暗力量觉醒。从这个宇宙的1974-2oo2，海堂直也早已在社会学意义上死去了，男人或许还不知道。

在男孩吩咐灵蝶的时候，坐在蛤蟆背上的，体重2ookg身高2。1米的大胖子终于到场，那就是金并，如今瘦了1o斤的斯菲克，佛伯乐背后人员红皇后的小丑弄臣。

但这个男人却不曾明面上臣服于谁谁，任何人都需要用利益交换才有可能暂时指使他，他不介意做一个主动钻入渔网的鱼，只看你开价是否足够，是否会触及他的统治基础。

斯菲克就是那条胖头鱼，地面加刚，长相。。。憎恶的长相，连脸上都堆砌了不少肌肉，他也成功做到了让人不敢相信对他的相貌指指点点。

“你可以直言，你的立场、大致的心思乃至于需求我都明白，甚至隐约知道那个每日上访你的人是谁，我还知道，你近乎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没有很好地充足地睡眠。”

“是的！因果报应是人世间最大的谎言！不过，你的那些行为会招致恶魔，这是真的。恶魔会看重那些在尘世里实行暴政、恐怖、血腥手段的家伙们，它们不仅要信徒，还需要乐子。”

“我。。”

“我知道，你不是你，你甚至不是斯菲克。感谢路西法·晨星，他让我懂得了很多。”张开黑与白的可怕的巨大翅膀的男孩提前截胡了他想要说的话，进入了疯子式的哲学论题，他的精神已经奔放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忘记自己是一个疯子，还和蝙蝠侠一样以为自己是最后保持理智的正常人。

呃。。其实他不是人来着，这一点男孩倒是有着更清晰的认识，他时而混沌时而开朗，有如多变的天气和所谓被人类总结出规律的气候，一点点全球范围气流波动就可以打破的气候规律！

没有女天使在身边，他就像缺失了刹车键的、通向地狱的特快列车！

“我甚至明白在世人眼里你可以不是恶徒。你可以杀死任何一个也许惹了你也许没有惹你的另一者，只要你在事后能找到对自己而言合适的理由。”

“也许世上根本不必讲什么理由与条件，我要那样的人生存。你同意与否，都不能改变别人的意见。”

听到这里，金并还是忍不住大声打断，在欧美现代文化中，打断别人的争吵是字母系语言里特有的特点，只要坚持自己是无上的，只要没有面对面见到黑洞洞的枪眼，这些人的勇气永远在线。

而金并认为，对方随时可以夺走自己的生命，左右自己的生死，那么勇气反倒是此时最可贵的品质。他有自己的骄傲，对方不是明面上认怂就可以宽大处理他的角色，他没有必要在这样的东西面前忍辱负重。

“但我们有别的可以谈，如那个人说的，我们可以谈谈圣母玛利亚！”

这一句惊世骇俗的人身攻击大约可以将注意力和焦点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金并也可以从容获取相关的话语权。他不要听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喋喋不休，那些神像对他而言只是工艺品，无论什么人是神，他也不可能在对方面前忏悔。倘若来的是撒旦，他倒可以和地狱的主人谈谈生意，不是关于自己的，只关于世界的。

“狂徒就是有好果吃。”疯了一般的金并将经典中的恶意词组组合，拼凑出这么一段话，大概是男孩的疯子语气已经感染了他。。除了怜悯。

一根利刃贯穿了他，这是雅典娜的矛。战争女神次在正主没有表示的情况下贸然处置一个人的生死，灰眼珠的女神已经现她所依附的新的神王精神状态处于一个奇妙的点上，那比嗑药枪战的狂徒更可怕。

已经占据了所有的精气神，连带行为也一并控制着。不敢想象是什么造就了这样可怕的灵魂，它比有逻辑可循的宙斯更不可捉摸。

好在目前还算稳定，因而，智慧女神不希望再有一个外来的因素去刺激这样的人，再去引爆他精神里那根不稳定的引线，让对方的怒火释放出来。也许最少，他会像宙斯那样，终结人类的白银年代。。毁灭如今的宇宙，打到拉神闭门不出的何者有资格这样在别人的信土上耀武扬威！

盖布死后，连土壤都是飘着的，是男孩稳定了水土，重置了空气，让地球四神战战兢兢不敢出门，连西索斯也畏惧于如今他的强大，恪守着黑魔法的信约，任凭对方借走自己的力量。

他是说一不二的君王，却没有人真正信奉于他。如雅典娜与灵蝶，不过是在纷乱的局势之中求取一点庇护所的味道，如被他帮助的变种人，只是期待一个奇迹的诞生，如古代君王沉迷于方术或是奇技淫巧。。。只不过双方身份对调，变了味道。

“如果说，所有生命都是宇宙这个扩张的细胞的寄生虫呢？”悖逆之人站在原地静静思索，没有人敢打扰他。。因为在场没有人敢说与他相熟。最后男孩想到了赫丽斯与昔拉，想到两个女天使久久不归，还有里外位面的时间流不统一的问题，他回过神来，在原地立下时钟的沙漏。

他植入开关，变为了异类时王，异类骑士的力量很容易让人迷失在暴虐之中。

于是他将这时钟的阴影遮蔽了海对岸的格林尼治天文台，将时钟正面远置在时代广场，那里竖起一个普罗米修斯盗火的雕像，高度足有1。2km，那石料是就地取的，海里有很多沙子，随着他的号令就聚集起来。

而灵蝶将手中的杯子里盛放的酸倒入地里，一时间几千公里的军用设施都被腐蚀了，那些还原的金属原子来了一部分，被男孩用于包裹石料。

于是金属元素在外面成了包裹雕塑的厚壳，那沙漏就在火炬的上头，在现实的阴影处。

“我现在要对所有人说。”他以一人之声出众人的声音，好叫所有该听到的人都能听见。

“我知道你们的暴虐苛政不肯延改，都是因利益和尊严的缘故。我今必要你等改悔，否则明日。蝗虫将成片入侵你等所造的工业园区，摧毁一切可见之物。包括研究人员和刽子手的家属与亲朋，他们的住所，身心与魂灵，一切都要被疫病和蝗灾占满。”

“自你等所造下的恶行及于今日，将叠返在世的你们头上，如此生生世世，直到永远。”

灵蝶也一时神色复杂，神确实没有教士们宣传的仁慈和让人本主义，反倒是神经质、讲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还有一点嗜杀。

男孩当面教会了怎样畅享一个人的灵魂，依照他击败并杀死的埃及神的灵魂记忆中传下来的手艺。悖逆之人分出多个分身，熟练地开膛破腹，制造木乃伊，在保留对方灵魂作为底料的情形下，将魂灵与肉体处理成为献祭给神的大餐。

“这对灵魂是一种补益，”男孩总结说，“有名望的人死后星星都会记住他们的位置，于是这样的灵魂就稍稍贵重一些。”

“至于这些埃及神的手艺。。。他们延绵至今没有衰老迹象，而你们，宙斯一系已经不堪重负，秘密就在于此。灵活的烹调手法让他们能够最大化利用献祭的资源，修复自己的创伤与衰老。”

虽然卖相上献祭品很恶心，对于讲求精致的阿波罗与雅典娜来说简直是味觉折磨。。却在打扮上意外精致，连花花肠子都做成了适合口感的卷切肉干。

“等等，我。。不好与爱洁净的女神共食！”阿波罗优先拒绝，实际上就是看不惯彼此，来自小亚细亚的光明神和雅典娜一向不搭调，尽管有相同的品好，性格却判然有别。

“好吧，这一具你们自己分配，我找到了新的料子。”男孩抬头看向上方，那一艘敢在阴晦之日起行的，高度在8万米之上的空天航母，敢在他头顶上空盘旋的，本身就是一场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