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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不能解除婚约？”
面前的男人气势一下子变了，他的碎散乱，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明明是随性的，眼神却仿佛刚刚战败的野兽之王。
灰败，狠厉，不甘，荒谬，自嘲，不可置信中又仿佛是早有预料，叶听雨解读不出来这些情绪，她只感觉他的眼神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下一秒，她看到面前的莫以又绽开了一个笑意。
“抱歉，刚刚有点走神，你在说什么？”
“我们能不能。。。。。。算了，我们能不能分开住？各自一间房间？”叶听雨确信他是听到了，也确信莫以不会同意。
未婚妻的身份就是麻烦，不像是分手只需要单方面宣布就可以。
莫以眨了眨眼：“是我刚刚做的事太过分了对吗？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以后不这样不经过你同意就碰你，抱歉，听雨，我们马上就结婚了，我不想跟你分开。”
“不是。”她摇头，整理了一下措辞：“我只是。。。。。。还不太习惯生活里出现另一个人，不管是各方面，以这样的亲密身份和姿态在一片空间中相处，我真的不是很习惯。”
莫以低头看着她：“所以，这正是我们这次旅行的目的啊？”
“嗯？”
“订婚后，是你提出的长途旅行，想要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了解彼此，熟悉彼此，前面的时间都很好，我以为，听雨已经完全适应了我。”他说着，适时的流露出了受伤的神情：“我原以为我们已经足够亲密。。。。。。原来是我想多了。”
叶听雨不由得又开始心虚愧疚，这样说来那她像是一个对对方在若即若离的渣。
“我还是无法接受与你在这样的情景下分居，但是我尊重你的想法和顾虑，这样吧，我让酒店提供一床被子，我睡沙，可以吗？”
叶听雨只得接受了这个决定。
“还是我睡沙吧。”她说。
“请容许我拒绝。”他又恢复成她所熟悉的那个莫以，文质彬彬，绅士至极。
他一边给酒店客服打电话，一边将眼镜带好。
“离天亮还有好一会，你还要再睡会吗？”等工作人员将被子送过来后，他一边将被子放在沙上，一边问。
还躺在床上的叶听雨轻轻的应了一声。
“那么，晚安，未婚妻。”
“晚安。”
关了灯之后，叶听雨将脸全部蒙进被子里，一把抓过了手机。
她犹豫了一下，敲了一行字。
“抱歉，刚刚有点事，不小心挂断了，你现在好点了吗？”
那边很快回复——
“嗯，好点了，跟哥结束了吗？”
结束？什么结束？她没成功解除婚约啊。
于是叶听雨回了一句：“没有。”
莫余没有回复了——
叶听雨等了好几分钟——
“我就说嘛，哥应该不会这么快。”
叶听雨不懂，她犹豫着怎么回复莫余这句话，就看到他又来一句：
“所以，你是一边在跟哥做，一边跟我聊天吗？”
啊？？
不是，拆开来看她每个字都认识，怎么组合起来她就不懂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