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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柏墨迹地坠在后头,瞅着前面的宽阔挺直的背影,心里有点怕怕,两人始终保持距离三步远。
这个解赢洲好奇怪,又冰又冷,和白日里会笑着喂马的解赢洲像是两个人。
今夜的一切都古里古怪。
天上月色不知何时消失在浓密的云后,解赢州从怀里掏出一个着微光的火折子,刚好能照清楚视线附近,两人摸着黑,在将军府游荡一圈,到处显得破败,又走回到解赢洲的住处,门是敞开的,萧柏离开的时候没有关上。
解赢洲站在房门口处,向里面环顾,除了几件旧家具,其他私人物品早已经被清空,再也找不到他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
眼中划过一丝温情,又陡然变冷,嘴角撇下去,瞳孔像淬冰一样寒。
解家满门忠烈,世代忠良,却落得如此下场。
昏聩的帝王,腐朽的大良。
这样腐败的朝廷不值得他去守护。
此刻,曾经驰骋沙场立志用一生护卫家国的少年将军,起了逆心。
告别完过去,解赢洲走到将军府大门打算离开,没忘记身边还跟着个挂件,眼中复杂一闪而过。
萧柏被解赢洲盯出一身鸡皮疙瘩,这是干啥,一副要吃掉他的表情。
干笑着说:“我们接下来去哪?”
“你要去哪?”解赢洲反问。
萧柏愣了一下,眨眨眼睛,瞧着解赢洲,歪头不明所以:“我能去哪啊。”
雍京的人他一个人都不认识,没地方可去,身上没有钱,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回马场吃草度日吧。
怕被解赢洲拒绝,萧柏立刻双手合十拜拜,摆出可怜的表情试图博同情:“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解赢洲皱起眉头。
他的目光在萧柏身上来回扫过,萧柏依赖的眼神回望。
解赢洲眉头微蹙,古怪地瞥萧柏一眼。
眼前的人就这么轻易信任他一个陌生人,他难道就不怕?
怎么处理这个人。
杀,还是留。
要作出决断。
少顷,解赢洲猛然拔剑,被刺伤的一瞬间,萧柏原地弹跳起来,拔起腿,用他最快的度,朝将军府暗处跑去。
萧柏跑的比兔子还快,心中愕然,一边飞奔一边用左手捂住右胳膊上渗出的鲜血的地方。
这个杀千刀的解赢洲,居然招呼不打一下就对他动手。
还好他做人的时候体育成绩不错。
解赢洲并没有追上去,面无表情看着逃进将军府深处的人,在原地无动于衷站了会儿,想到刚才对方错愕的眼神,抿紧唇,收剑回鞘,原路翻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