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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扬帆出海遇旧敌（第2页）

“是。”

“怎么从这个方向过来的，没有去打渔吗？”

“现在就去……哎，豪哥，等等我，豪哥……”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的时候，正好看见豪哥一行出门，立刻高声大叫，快步跑了过去，那两名大汉见他认识豪哥，便也没有再追问。

豪哥见到方朗星，埋怨道：“方兄弟，怎么不见你人，跑哪去了？”

方朗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下次一定注意。”他扫了一眼身后的弟兄们：“咦，阿来今天不一起吗？”

豪哥有点恼火地摆摆手：“不管他！娘的，说好了今天去南浔岛方向，那一带水深，涡流很急，需要有经验的水手，一定要养好精神。狗日的，他倒好，昨天夜里又偷偷去红笙坊，这不，一夜都没回来，不定又躺在哪个小娘皮的肚皮上没起来呢……”

方朗星眨巴眨巴眼睛：“红笙坊？什么地方？要不派个人去找一找？”

旁边的兄弟们互相挤眉弄眼，一阵哄笑，豪哥也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好了，闹什么闹，走了走了……方兄弟，你还年轻，有些事不知道为好，哈哈……”

一行人嘻嘻哈哈往海边而去，方朗星似懂非懂，摇摇头，跟了上去。

走在海边的时候，看见数名黑衣汉子迎面匆匆走来，看见豪哥，相互间打了个招呼，豪哥拦住为的黑衣大汉：“吴兄弟，这么早武卫队就出动了？生什么事了？”

那黑衣大汉脸色凝重，把豪哥拉到一边，悄声道：“今天早上值夜巡逻的兄弟听见这边有爆炸声，立即过去看，吓了一跳，赶紧通知我们，对，就在前面的那座山丘，对，就是那，有个高手昨夜在那里修炼过，我们刚去看了，大岩石被击打得四分五裂，数棵大树拦腰切断，附近树上的树叶全部掉光落在地上，而地上的树叶全部被内气震得粉碎，现在两位副帮主都去了，让我回去通知帮主也去看看。”

他们两人离大伙很远在很小声的说话，其他人则自顾自地聊天，方朗星原本也不准备听，可是他俩的话很清晰地就传入耳朵里，心里一惊，看向黑衣大汉指向那座山丘，果然就是自己昨夜修炼之地，立刻明白，就是自己最后使出的那一式天元一剑惊动了大家。

豪哥回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有兄弟问他是什么事，他也有点不耐烦，原本嬉笑的场面顿时冷清下来。

出海的海船比方朗星想象中大很多，约莫十余丈长，四丈余宽，三丈余高，看上去还很坚固的样子，可不是他原本以为的小舢板。

方朗星赞道：“不错嘛。”

一个叫黑牛的兄弟撇撇嘴：“鱼龙会本来就是海上起家的，像咱们这船在五等帮会里算是很不错了，不过帮会里也不多，五六艘吧，你是没看见黑龙宗和镇海署的海船，那叫个气派，啧啧。”

豪哥安排方朗星跟着黑牛，叮嘱道：“海上风险很多，你初次出海打渔，跟着黑牛多学点，他也算是老水手了。”

黑牛咧嘴笑道：“出海小心点，跟着我没错，牛哥保护你。”

方朗星笑道：“谢谢牛哥。”

海船一路向南浔岛的方向而去，适逢初夏，海风吹过来，带着一股海上独有的海腥味，头上艳阳高照，但不时有云朵飘过来遮挡住阳光，倒也不觉得太热。

方朗星见海船前进的度很快，但所有的弟兄们除了豪哥在驾驶舱掌舵，有两个人帮助外，其余的人只是在做一些准备工作，诸如结网、磨枪头、检查弓箭等等。

他在黑牛的指点下才知道，这艘船的动力来源是一种叫做聚风石的东西，这种石头很大很普遍，石头上有很多孔，没什么价值，可是有个特点，能够大量吸收外界的风力，但是并不是储存，而是让风穿过这石头后变得更加猛烈，几乎所有的海船都采用这种廉价的聚风石，制造风能，推动螺旋桨转动，可以大量节省人力。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师傅见识广博，学究天人，都没见过这种石头，方朗星顿时感到大开眼界。

南浔岛在海洋深处，这里虽然海水是很深，而且涡流很多，但是这里有个很鲜明的特点，在这个时节，大量的鱼虾蟹甚至海兽都会被这里海里传出的一种声音吸引，纷纷涌来，正是集中捕捉的好时候。

“什么样的声音？”方朗星很好奇。

黑牛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多少年了，都是这样，到了近中午时分，这海底就有呜呜的声音传出来，周边的海底动物都会聚拢过来，就是我们收获的好时机，只是我们打渔要在下午太阳落山之前赶快离开，过了这个时辰，听说就会有怪兽出现，将所有人吞下去。”

“你见过怪兽吗？”

“没有，见过你还能和我说话，早就见阎王爷了。”

“你们能确定怪兽不会提前出来？要是哪一次提前出来了不就都完蛋了？”

“不可能，多少年了，反正我是没见过。有没有怪兽都难说，只是大家都习惯了，也就没有谁过多计较这个事了。”

只听豪哥大喊：“停船，下锚，撒网。”

一众兄弟们立即行动起来，方朗星也随着黑牛在帮忙，下锚的时候，方朗星瞅见这片区域竟然不止他们这一艘船，还有好几艘，只是船只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

黑牛见他注意到了这些船，解释道：“这里鱼多，其它帮会的也会来，只是沿路上暗礁很多，不熟悉海路的人都不愿意来，而且这里水流怪异，没有点打渔的技巧，收获并不太好，所以来的并不多，这片海域很大，互相不会打扰。”

正说着，却见两艘海船扬帆而来，待到近时，黑牛脸色一变：“是虎蟹帮和鲸鲨帮的船。”

豪哥快走到船前，低声喝道：“做好战斗准备。”众人纷纷取出武器，操在手中。

方朗星目力极佳，远远就瞧清楚了两艘船上的人，只是让他意外的是，竟然都有认识的人，虎蟹帮那边他看见了胡远，而鲸鲨帮这边他看见了常家兄弟。

豪哥大喝道：“昨天西城十二家帮会聚，关于初选名额之事已经达成一致，虎蟹帮和鲸鲨帮是想破坏和约吗？”

虎蟹帮和鲸鲨帮的船在距离几十丈的地方停了下来，虎蟹帮为的一人大声道：“今日不是和鱼龙会为难，只是我虎蟹帮有兄弟败在你们中间一人之手，今日特来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