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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崔简安抚她。
“不疼吗?”
温婉真的很疑惑,这么深的伤口,他是怎么做到眉头也不眨一下的
崔简摇了摇头,“不疼。”
“那我也不疼。”
“……”
崔简闻言神情一顿,旋即收住嘴角的弧度,没让自己笑出来。
她果然还是个孩子,说的什么傻话?
温婉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帕子,先给崔简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崔简看她自己疼得直冒汗,还讲究地给他打了个蝴蝶结,心里无奈地软了下来。
“我们先出去吧。”
“嗯。”
温婉点头,忍住起身时的一阵剧痛,任由崔简将她轻轻抱了起来。
“疼吗?”
看她眉头一皱,崔简忙问。
说不疼是不太可能,温婉小声回道:“一点点疼。”
崔简:“……”
从前那个削苹果削破了手都会哭的姑娘,如今被匕扎进肩膀,竟然都没有落泪。
她倒是学会了坚强。
谢蘅也匆匆忙忙赶了过来,问了问温婉的伤势,得知她没什么大事,这才放下心来。
“你要是出事了,崔简恐怕就要记我的仇了。”谢蘅调侃道。
温婉羞涩地转过头,目光不经意定格在血泊里的冷白阳身上。
他还没有死,一边吐血,一边神色惨然地冲着她笑。
她顿时头皮麻,身子也跟着一僵。
崔简嫌恶地看了地上那人一眼,脚下转了个方向,不让温婉看到他。
……
“谢蘅……”冷白阳忽然开口。
他呛了两口血,但咬字还算清晰,谢蘅闻声,转过身去,居高临下地瞟了他一眼。
“有什么遗言?”谢蘅冷漠地问。
“没什么遗言,就是有句话想对你说。”
“对我说?”谢蘅四下望了望,狐疑不定的问:“什么话,你说吧?”
“咳咳咳——”冷白阳积蓄了几息的力气,这才缓缓问:“回生峡谷,你以为谢侯是怎么死的?”
谢蘅的瞳孔骤然收紧,猛地盯紧血泊里的人。
他的嘴角噙着带血的笑,继续道:“你以为谢蓁是怎么死的?薛沾又是怎么死的?”
……
一连三问,谢蘅彻底愣在了当场。
“什么意思?”
“你自己猜。”冷白阳说着,笑出了一排染血的牙,神色凄迷而木然。
谢蘅的眼陡然一红,冲上去揪住冷白阳的衣领,将其软绵绵的上半身提了起来。
她目眦欲裂,厉声喝问:“我问你什么意思?”
可惜冷白阳只剩下半口气了,禁不起谢蘅这一下,就歪着脖子彻底没了气息。
谢蘅一松手,他就像一滩烂泥般,直挺挺地重新倒进了血泊里。
父亲、兄长、阿沾……谢蘅不断念叨着这三个人,似乎陷入一段无比痛苦的回忆,被鲜血狼烟模糊成只剩下影子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