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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的士兵眼神立刻不一样了,透着崇拜,抱拳行了个军礼,其中一人,向大将军营帐跑过去报告。
片刻,营地中心最大的帐篷里,走出一人。
那将士,身着黑甲,长的高大威猛,脸上蓄着络腮胡子须,看上去四十来岁,龙睛虎目,刀劈一般的鼻梁,大步流星朝解赢洲这边走过来,行走起来,虎虎生威。
“大哥!”
解赢洲猛然跳下马,咧着嘴,张开双臂,快步向对方奔去。
解钧山也扬起手臂。
萧柏注视着这兄弟相见,感人肺腑的一幕。
可惜他没有兄弟。
“咚”的一下,震碎了萧柏的向往。
萧柏:“……”
解赢洲脑门上被敲了个暴栗。
又被指着鼻子喝道,“让你回来反省,你就是这么给我反省的?”
凌厉眼神向白马一扫,冻了萧柏一个机灵。
“你以为骑匹白马,就成那常山赵子龙,能够七进七出,杀入敌阵,全身而退?”
解赢洲小声反驳:“马是陛下赏的。”
“你小子还敢拿陛下压我,你觉得你做得对?让你去监视敌情,勿轻举妄动,你倒好,把人脑袋拎回来!”
“以为我远在关外就不清楚,陛下赏赐,马却是你亲自选的。”
“连服从军命都办不到,怎么当好一个军士!要是我手下将士都是你这样,狼狄早就攻破北线,杀到雍京来了!”
解赢洲低着头挨训。
萧柏吃惊,原来他竟是个替身,心中有一丝酸涩。
不对?他难过什么!
走错频道了!他是匹马,又不是解赢洲的男朋友。
解赢洲把白马牵到将军营帐的临时栓马处,拍拍白马的脊背。
“乖,在这等着。”
萧柏懒懒点头。
解钧山冷哼一声,两人一前一后钻入营帐内。
萧柏瞟一眼栓在他旁边一匹精神奕奕的长毛灰马,对方正在聚精会神的哼哧哼哧啃着食槽里的马草。
灰马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抬起头,冲他叫了一声,招呼白马过来一起吃。
萧柏站着不动,低头看着喂给灰马吃的干巴巴的马草,满眼嫌弃,出去打仗的马,就给吃这个啊,不及他平日里伙食的十分之一。
真可怜,他萧柏就是饿死也不会吃这种东西。
解赢洲今天害他跑这么多路,回去必须补偿他十个苹果才行。
营帐里传来铁链撞击摩擦的沉重哗啦声。
有野兽在里头低吼。
解赢洲踏入,帐中,赫然立着一座漆黑的精铁铸造的牢笼,笼中困着一个人,身形巨大,四肢被手腕粗的铁链牢牢锁住,那人不停挣动,拉扯住铁链紧紧崩成一线。
笼中人看到解赢洲,对他出一串叽里咕噜的声音,喉咙里出阵阵怒吼,一对赤红的双目,似噬人的野兽,死死盯住解赢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