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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坏蛇！

  岑青沉默几秒，“那我们走快一点？”

  “好……嘶……不，还是慢一点……吧。”

  “……如果有哪里不对，可以跟我们说。”

  苏瓷迎着岑青凝重目光，沉默一瞬，“嗯，我知道了。”

  岑青看他这样，无声的叹了口气。

  算了，柳先生都没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

  他自己都还以身养鬼呢。

  就像柳先生一直说的，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和缘法。

  鬼怪的爱或许带来的会是死亡和毁灭，但何尝不是倾尽所有的偏爱？

  真正动了情，深陷其中之后，又有几个人真的能说扔就扔掉这样的感情？

  贺唳的低语在耳边响起，是预料之中的又一次妥协。

  ‘好吧好吧，青青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总欺负我，告诉你好了，因为柳汜那老东西曾经是天师，对于某些把命一分为二差点玩完的家伙来说，离得近了会很伤。

  至于那个臭刑警，那种人身上阳气旺盛，正气太重，邪祟都要退避三分，对你好学长身上那小家伙没什么好处，自然要避开了……’

  ‘青青青青，我说得好不好？可以贴贴么？’

  ‘青青宝贝，理一下我啊～’

  岑青面上是一副冰冷面瘫样，但是无人现他偏过头，微微动了一下嘴唇，仿佛做了一个亲吻，此时的眼神有多温柔。

  而在他身边并肩的青年，趁着旁人不注意，悄悄隔着衣裳在坏色尾巴尖上掐了一把以作警告。

  原本“嚣张”的白蛇讨饶似的伸出信子掠过那点，为自己把人弄疼了赔礼道歉。

  全然不管它此举非但没有缓解爱人的刺痛，反而更加不适难忍。

  而且毕竟心里的恐惧还没完全消弭，苏瓷是有点僵硬的。

  但是再恐惧，当它真的在自己手中丢了一条命，自己又在七天的‘梦境’中几乎回顾了它漫长的一生，尤其是它和自己相遇之后的一切……

  苏瓷已经很难不动容。

  即使知道这里面还是有诸多套路，或许……就像柳先生说的，只是骗他感动。

  他心里也不是不清楚冯百渊的性子，为了得到他可以有多花样百出不择手段。

  但是，算了。

  即使是套路，它是真的把命都给了，现在自己肚子里还有它的半条命，而它也付出代价，成为了现在这懵懂野性大于理性的样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恢复。

  还能怎样呢？

  就算俗世的爱人，也很难找到这样爱的了吧。

  何况。

  他们在河神庙外通过一曲沟通鬼神和天地的祝祷舞订立了红契的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