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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姑娘没心没肺睡得这么香，他忽地面色一哂，指尖抵着眉心自嘲地轻轻叹了口气。

  漫长的平安夜终于结束，可能是因为在别人家过夜的原因，即使宿醉，盛柠还是起了个大早。

  因为前一夜喝了酒，又是在温衍家过得夜，她也不好意思跟他开口借洗手间洗漱什么的，就只好穿着当天的衣服在沙上将就过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臭，哈了口气感觉嘴里都有异味，她嫌弃得不行，也不等温衍醒来，便匆匆从他家离开赶回去洗澡换衣服。

  天还没亮，温衍收到她的微信。

  他一晚上都没睡好，因而床头柜上手机的震动声很容易就吵醒了他。

  盛柠：「我先回家了，您慢慢睡。」

  又恢复了礼貌的语气，丝毫看不出昨天晚上对他那胆大包天的样子。

  温衍没由来的有些躁郁恼怒，不想回这条微信，直接将手机又扔回床头柜，困乏地重闭上眼。

  圣诞节正好在周末，对于爱过洋节的人来说是个天时。

  盛诗檬就很爱过这种节日，今天一天必定是在外面浪的。

  而盛柠的态度属于可过可不过，所以在这大好的周末圣诞节中，她也没强迫自己非要出去社交出去玩。

  回到公寓里洗了个热水澡，边吹头边用手机搜好看的电影，之后又下楼去便利商买来零嘴，点了两杯奶茶，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往沙上一躺，一口气看完了好几部高分电影。

  夜色降临，在接近零点的时候，她终于想起了今天是圣诞节，匆匆打开了听歌软件，用蓝牙音箱放了专属于圣诞节的英文歌。

  ——a11Iantforchristmasisyou。

  ——我想要的圣诞礼物只有你。

  本来是挺浪漫的情歌，盛柠跟着唱，唱着唱着就把最后的那个“you”改成了“money”。

  她没什么想要的人，她想要的圣诞礼物只有钱。

  零点一过，盛柠就这样一个人舒舒服服地度过了这个惬意又无聊的圣诞节。

  -

  双旦佳节是挤在一块儿的，没几天就是元旦。

  因为导师被停职，而盛柠要到来年的六月才毕业，她的硕士毕业论文都还没开题，院里肯定是要再帮她安排一个导师的。

  但不巧这事儿赶在年终，院里上下都忙，主任让她耐心等等，过年放寒假前一定会帮她安排上的导师。

  于是年末的这几天，没有导师的盛柠相当于放了好几天的假。

  年末的最后一天晚上，盛诗檬难得没跟男朋友一起跨年，因为温征在这天强行被叫回了温宅和他那年迈的老父亲一块儿迎接公历年。

  姐妹俩窝在公寓里一起看跨年演唱会，在十二点的时候互相道了一句“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