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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日月流金此刻即是此身4(第2页)

这实在太出乎胡千斤的意料,他曾想过,他最多也就是输给沈西楼,再不济,输给陈灵岳,哪成想,他输给秦书生,“这……秦先生对我教并不熟悉,甚至几度为敌,他如何知道怎么治理好神农教?教主还请……再斟酌一下——”

身后传来灵岳悠悠的声音,“秦大哥这会儿也该到了吧。”

陈慈悲也说,“千斤,你忘了昨日你在我面前怎么应允的?”

胡千斤已经语无伦次,“属下不敢忘!便算属下做得不好,今日让沈西楼,或者陈小姐接任了教主之位,属下立马下跪磕头,可是这秦神秀——”

还没说完,大门口方向一个侍卫一手牵着马,一手引着风尘仆仆的秦书生冲到了祭台来,一路大喊,“秦先生到了!”

陈慈悲在祭台上朝秦书生挥手,秦书生两步跨上了祭台,朝着众人抱了抱拳,又转向陈慈悲,“陈圣主,抱歉,我来晚了!”

陈慈悲笑得眯眯眼,“不晚不晚,刚好,我适才已经宣布了,往后神农教就全指望秦教主了!”陈慈悲也朝秦书生抱了个拳,看着台下,“大家来见过秦教主!”

沈西楼一直跪着没起身,他此刻抬头望着那人,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一丝凶狠。宋依稀说出了刚刚被胡千斤打断的那句话,“神农教玄雅堂宋依稀,愿听秦教主调遣。”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胡千斤身上,陈慈悲目光突然凛冽起来,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还没等他开口,那沈西楼已经两眼如刀一样,射向了胡千斤,“怎么?胡尊主不愿意吗?圣主还没走呢!胡尊主要造反吗?”

胡千斤到处望望,今日再无转圜的余地,只得留待他日,再行定夺,此刻尘埃落定,胡千斤被折腾了两天的心,好像被人用利刃砍去了一半,只留下一半,在那滴滴落血,胡千斤咽下嗓子里的血腥味,咽下委屈难堪愤恨,紧紧咬着牙,双膝弯曲,跪伏在地,“胡千斤!愿听新教主调遣!”声音很大,全是不甘。

陈慈悲满意地点点头,“多谢诸位!今日就到此吧,灵儿和阿良送我,秦先生留步,整理你教内事务吧。”

一院子的教众,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看着陈慈悲在墨良辰的搀扶下上了车,陈灵岳也跟了上去,落山夫人早在车里等了,墨良辰骑上马,一行人,缓缓地往码头去了。

交接诸事,胡千斤自然不愿意干,他巴不得秦书生什么都不知道才好,巴不得秦书生当场暴毙了省事,但是他不干,有人愿意干,沈西楼和宋依稀可是把自家的底掏个干干净净给秦书生;烟霞的事,胡千斤不愿意说,还有灵岳,她这一年也不是白白的在烟霞混日子的。

秦书生说,他会在烟霞留半年,整理教内事务。

陈慈悲走后没两天,沈西楼也辞行了,自从上次跟秦书生大吵了一架之后,再见他总有些别扭,秦书生看他好像也难堪,好像不知什么时候沈西楼会突然再扑上来,掐住他的脖子。

因此待把红袖楼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后,沈西楼就打道回府了。宋依稀手里的事情更繁琐一些,她多留了几日。如今的秦书生不同,他是神农教的教主了,宋依稀再不敢把他当旧情人一样看待,只是恭恭敬敬,果真一如待陈慈悲一样。

春天秦神秀来烟霞兴师问罪的时候,陈慈悲就第一次提出,想让他来继任神农教的教主之位,而那一天是沈西楼离开的第二天,秦书生当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无论陈慈悲怎么说,秦书生一直摆手拒绝,当教主?开什么玩笑?一个疯疯癫癫沈西楼,一个旧情难忘宋依稀,让他怎么管?当然这话他没跟陈慈悲明说,因此只是一味拒绝。

夏天的时候,陈慈悲离开烟霞两个月,便是带着落山夫人去了蝴蝶谷,他怕秦书生是觉得他诚意不够,于是再次上门拜请,但是那一次也无功而返,秦书生拒绝得不留一丝余地,陈慈悲败兴而归,回来之后,心思沉重,就病了,他仔细思索过,墨良辰一向闲散惯了,若是陈慈悲以性命相要求,把他逼上教主之位,他也能做,可是他也一把年纪了,他还能做几年?况且那样也不合他的心意。

胡千斤终归还是顾自己太多,顾大局太少,神农教交在他手里,只怕变成他一人之教,有一天沈西楼和陈灵岳都会没有容身之地,沈西楼太任性,太狠辣,让他当了教主,他转头就会砍了胡千斤,灵岳又太小,陈慈悲踅摸了很久,在秦书生帮他打退朝廷官兵的那一次,他就动了那心思,秦书生虽然功夫不行,但是头脑够用,主要是为人刚直,不为一己私利,这样的人,才能当好他的教主。

陈慈悲病重的时候,还第三次给秦书生写了一封长信,再三拜请,但是秦书生仍然拒绝了,陈慈悲的算盘落空了,日日难过,灵岳问他,他纠结了许久,便把这事告诉了灵岳,灵岳一笑,“爹爹,哪用您这么费劲,我给他写一封信,管保他来做这个教主!”

陈慈悲不信,为此爷俩还打了个赌。

灵岳回去就给秦书生写了一封信,告诉了秦书生凤晴的状况,也告诉他自己也已经出现了征兆,如果不出意外,她大概也就还剩下一冬一春的日子了,拜请秦书生一定要来烟霞,接下教主之位,帮她把陈慈悲哄走,别让他白人送黑人,要不然就是两条命。

信送到秦书生手里,秦书生哭了一场,痛骂了一顿他那死鬼兄弟施即休,立马给陈慈悲回了封信,说同意接任教主,正月初三,就赶到烟霞接任。

没过两日,欧阳青鸟也来了,秦书生收到消息也告诉了她,她估么着收集了一些药草,迟了几日才出,欧阳青鸟看过凤晴,又看过灵岳,连连摇头,“用毒这般蹊跷,我猜还是霍梧桐,再无旁人,我解不了。”

几人仔细推断,这毒当是她俩人在胥蒙山居住的时候就开始染上了,日积月累,凤晴住的久,毒早,灵岳住的短,毒迟一些,且灵岳一直修习内功,多少有些帮助,她的病程看起来比凤晴缓得多,但是也阻不住一天天的在变坏。

三月的时候,凤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欧阳青鸟帮了一把手,凤晴走的时候没什么痛苦,从毒到走,一共半年时间。

凤晴走后,欧阳青鸟也回去了,说也许成峰要回来了,她得回去等,临走给灵岳留了一些说是能缓解毒性的药,灵岳日日咽着,可是没感觉到有什么用。

小丫头片子日日地更沉静下去,数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日子。

章后诗:

苦夏未尽,繁秋已深,暮霭森森,相似莫过人心。

青春虽好,已不羡年少,日月流金,此刻即是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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