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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冯春美笑容凝固在脸上。
李安拉开椅子坐下,半开玩笑的问道:
“我这打的正起劲呢!怎么?不让我打了?”
伴随着颈骨后折的声音,拳台上的对手一口鲜血喷出,脖颈后仰的飞砸在拳台上,失去了意识。
“东哥,把枪收起来。”
老板识趣出声。
“嗯。”
“你们同乡会占着城寨这个三不管地带,做个土皇帝逍遥自在,何必要处心积虑的跑到外面和其他社团抢饭吃呢。”
“东哥,你喊我阿升就行了嘛。”
“界限街附近几条街的偏门生意早就分配好了的,我这升职的钱也是他们分摊的。你们同乡会一来就想直接进场,那我们差馆还怎么做事?”
他抬头看了一眼沉默的周升,笑着道:
“怎么?我把探长办公室都给你腾出来了,你还苦着个脸,有什么不高兴的?”
包间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寂。
“真是好功夫。”
有输了的观众不甘心的说道。
他这话一出,很快就有人冲他骂道:
“叼你老母!明摆着赢钱的机会,你自己不醒目怪谁?你自己不想赢钱,你问问大家,想不想赢钱?”
一杯茶下肚的功夫。
其实婚姻这种事,本就两厢情愿。
“升哥。”
一旁的李东拉开拉链,红红绿绿的崭新港币杂乱的堆放在包里。
不是有这么句话嘛,急流勇退。早两年退休也能多享两年清福,你说是不是?”
“周sir,做朋友还是做敌人,希望你认真考虑考虑。”
林记茶楼。
“钱就不用了。”
马鯨笙苦笑一声。
周升却是摆了摆手,哂然一笑:
“林记茶楼处在界限街,离差馆这么近,谅他也不敢翻脸。”
这话讲完,他拍了拍周升的肩膀。
“冯春美呢?”
大荣一指二楼看台。
“真要把东街口的偏门生意给他们做,迟早会和城寨一样搞得乌烟瘴气。就是我们同意,上头半婊门楣的鬼佬也不会答应。”
“打住。”
见到周升过来,他笑着起身移步过来。
捏着嗓子打了个招呼:
“周sir,哦,现在应该称呼华探长了。你可终于来啦!”
周升往里瞧了一眼,一名身穿绣凤白色长衫,脸上扑满白色粉底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子前品茶。身后站在两名面无表情的马仔。
周升当先往差馆走去,头也没回。
李东转头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冯春美报以微笑。
周升愣了一下,“馨怡?她不是还在读书吗?”
陈启昌闻言,一巴掌拍在周升头上,笑骂道:
周升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不是啊,阿叔,从馨怡去了伦敦我们就很少联系了,这个事你要不要先问问馨怡的意见?”
看台上乱糟糟一片。
老板陪着笑接过话,连忙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
下了楼,老板恭送两人出门。
周升看了一眼手腕上殷红的手指印,赞叹了一声,不在意的揉了揉手腕。
随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