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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覆水难收（第1页）

这一晚上，李振云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眼睛瞪的跟电灯似的，苏红月走的时候跟他连个招呼都没打，她也不能告诉李振去她去干嘛了，尽管她非常自责，但她觉得还是不让李振去知道为好，她知道李振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苏红月心里五味杂陈，但她觉得就这样不让李振云知道。这对他太不公平了。苏红月对李振云也不能就这样总蒙在鼓里。她想，咋地也得给李振云一个合理的说法，毕竞好一回。过了几天，苏红月办完父亲的大事后，心里更平复下来，她把李振云约到家中，做了几个拿手的好菜，两人又当初相聚时那样喝了起来，李振云哪里知道，这是苏红月她俩的分手酒宴。李振云得知老爷子的事办得很利索，他也非常高兴：来，为了咱家老爷子的事办得圆满干一杯！说着话，他端起酒杯，同苏红月的杯碰了一下，一扬脖，一饮而尽。酒过三巡，苏红月觉得是让李振云明白真象的时候了：“云哥，我知道你对我非常好，可是人生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相聚喝酒，我们之间以后就是纯哥们之间的关系！”

。苏红月吞吞吐吐，支吾了好半天……有些事你就别问了，云哥。李振云当时就瞢了：“红月，咋回事?我们好好的你咋说起这种话来？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跟哥直说，哥不会怪罪你的”。苏红月把卫书豪救父亲的事，把卫书豪看中自己要同她处对象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接着，苏红月劝李振云：“云哥，不是我不讲情义，你也知道，谁让我摊上自己父亲那样大的事，我这个当姑娘也不能坐视不管，这事你也知道，任何人没有这么大的力度，谁也救不了咱们，要不是豪哥仗义出手，我们这个家就完了！我爸身体不好蹲监狱还不蹲里面。既便能出来你也知道，那些外债咋还啊？我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苏红月说到此处，眼泪象放线一样，流了下来，他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不，不，李振云连续否定着：这不是咱俩断绝关系的理由，说到底，不就是个钱吗？欠卫书豪的人情钱我来还，我努力挣钱，挣到钱后还他。”

李振云央求苏红月。“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但你也知道，这些钱咱们一辈子不吃不喝都挣不来，咋能还上啊？你就当这辈子没遇到我，咱们到此为止吧！”

苏红月再次流下了无奈的泪水。李振云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他不知道自己是咋走出去这个屋的，嘴里不停地反复念叨：“不就是钱吗？不就是钱吗？我要弄钱，我要弄钱……”。李振云跌跌撞撞、东倒西歪地往家走，一阵风吹来，酒劲做了，他呼地一口喷了出来，一阵呕吐……，他跌跌撞撞，一会扶墙，一会扶电线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弄钱、我要弄钱……。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要摔倒，他心里明白：要是摔倒的话自己恐怕再也起不来了，那样倒在荒野，自己还不得喂野狗！眼前是一个电线杆，他想扶着电线杆休息一下，缓一缓……。他扶到电线杆时，看到了一个白纸带照片的通缉令，李振云扶着电线杆，看了好长时间。那是个杀人犯的通缉令，此时的李振云心里盟生了杀人的念头：不就是个卫书豪吗？杀他不就完事了？想到这，他浑身打了个冷战。杀人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又过去了：这样做不是自取灭忘吗？自己是咋来到沈阳的，不就是因为了事“跑路”才来的沈阳的吗？李振云忽然意识到：既使不惜任何代价，弄到了钱也不一定斗过卫书豪，整多少钱没有人、没有势力还是得不到苏红月，但是眼下重要的还是得弄钱，他认识到这是最根本的，没有钱什么事也办不成。他扶着电线杆下想了好半天，终于想出一个好的办法。他沿路看了几个电线杆和墙上的通缉令，有一个照片很象他，长挂脸，重眉毛，年纪也是2o多岁左右，有三条人命。他把这个通缉令揭下来，揣兜里，把日常和他经常在一起混的几个朋友约出来，拿出这个通缉令，朋友都非常惊呀：妈呀，云哥，你咋能干这事啊？这照片不是你吗？李振云心中暗喜：成功了！然后挤眉弄眼地鬼笑着说：“和你们闹着玩的，这个不是我，我就拿它让你们看看这照片象不象我。”

“象、象，太象了，简直象一个人似的……。”

朋友们都一口肯定。1o月末，晚秋时节，此时的沈阳正是万木凋零的秋天，有了一些寒意。李振云弄了个风衣，戴上黑色礼帽，围个围脖，半遮半掩，他这样打扮，一个是让自己有了神秘色彩，另一个也是让人们难以认清他的真实面孔。收拾好行当的当天晚上，李振云来的一家大型洗浴中心，他在吧台对领班的说：“你好，我找你们老板有事，我是他朋友，麻烦您通知一下。”

吧台的领班拿起内线电话对老板说：“老板，楼下有个先生说要找您，跟你是朋友。”

电话里的声音很亮：让他上来吧，这晚了谁还找我？干这行的总来朋友找是常事，老板压根就没有多想，他撂下电话，有些不奈烦地不知说了句什么。李振云按照领班告诉的门牌号三楼3o7找到了老板办公室。李振云非常有礼貌地敲了三下门。“进来”，屋里传出不在意的应答声。此时，老板正显得豪无在意，正仍然同一个“小皮筋”搂在一起。见来人是陌生人，知道有事，急忙推开“小皮筋”厉声问：“什么人？找我干啥？”

李振云一句话没说，刷地从腰中拽出“小刺刺”：“别动，别动，动的话叫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老板和“小皮筋”吓傻了，呆在了那。李振云从怀中掏出那个通缉令递给老板：“你看看这个。”

老板看着通缉令，李振云说：“我就是这上面的杀人通辑犯，我要钱不要命，没钱我活不了，实话跟你说：不拿钱你也活不成！我手里有好几个人命，再多几个也是无所谓的事，唠多了没用，拿钱！”

老板盯着照片看了看李振云，在江湖上行走了大半辈子，他从未经历过类似的事，他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强装笑脸：“我以为不啥大不了的事呢，要多少？说话哥们！”

李振云也没废话：“2万，不多难为你。”

老板拿起电话通知楼下吧台：“拿2万块钱上来，我朋友急用。”

楼下领班的一听说老板用钱，这是经常的事，也没多想，拿2万块钱，嗵嗵急促地跑上来交给了老板，头也没回的就走了。老板将钱递给李振云：“兄弟，注意安全，外面风紧。”

李振云揣好钱，将围脖一甩，潇洒地离开，到了外面，招手叫了下辆出租车司机，瞬间消逝在夜色中。李振云回到住处把钱放好后，连夜又找了家更大的洗浴中心，用同样的方法找到了老板，可这回他碰茬子上了，这个洗浴中心的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阿s。老板看完通缉令后，手就往腰里摸，李振云看事不好，再跑也跑不过子弹的度，他瞬间把腰里别的“小刺刺”抽出来，顶在老板的腰上，高声断喝：“别动，看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家伙快，我手有那么多命，不在乎再有你！”

老板知道这种人这个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当时不敢动了，知道眼前的人是个恶魔，万一他手一动，这小命就没了。李振云知道这是碰茬子上了，这笔钱恐怕是弄不成了，他边说边顶着老板的腰，往后退。老板这个时候枪也拔不出来，他不软不硬地对李振云说：“我可以不抓你，你走吧，咱们无冤无仇，我放你，再别到我这来。”

李振云退到门口，一转身跑下楼，象猫一样，穿过几个胡同后，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经过这个事后，李振云不敢再整大老板了，他从这个人身上得来教训，凡是大的场所，都有靠山，原来欠考虑：一般大的都有大管子保护着。有了这次教训后，他把目光放在了小的娱乐场所，进小的饭店、酒店、旅店，看店面嘴会气，钱也可多可少，有的给一万，有的一两千，手头紧的几百他也要。那些天，李振云满脑子都是钱。他象夜猫子一样，一到晚上他就开始行动，弄来的钱他就存起来。不到一个月，李振云就弄了3o多。但是他知道，距离还卫书豪的债还差得很多。李振云找到苏红月，开诚布公把弄钱的事和她说了：“你先别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把钱顶上，这样咱们和姓卫的就没关系了，咱俩还能合好如初，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让李振云没想到的是：这段时间苏红月的心早被卫书豪拉过去了，李振云的所作所为，根本提出起苏红月的兴趣。卫书豪显得非常大气，他从来不提给苏红月办事的事，也不需要苏红月感激，只要苏红月在自己身边，他就满足了。他每天都缠着苏红月，天天晚上不着消停。年轻女性经过他的刺激上瘾了，他们每天都弄得难舍难分。卫书豪出手特别大方，他们出入豪华酒店、宾馆，吃着山珍海味，这些都是苏红月没有经历过的，也是苏红月在李振云那无法实现的东西，卫书豪在苏红月的心里变得越神圣，她把李振云已经基本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