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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暄盯着池若，&1dquo;原来你就是池若。”神色玄妙，语气也意味深长。

  池若心中一动，只觉得纪暄这话说得奇怪——王助理当然也听出来了，只是这句话落到他耳朵里，顿时就变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王助理的神色也立时暧昧起来，语焉不详地说：&1dquo;就是那位——韩副总说，请纪经理好好带带她。”

  &1dquo;嗯。”纪暄微一点头，和池若对视了几眼，才忽然开口说：&1dquo;你知道你进公司是要做什么的吗？”

  &1dquo;做&he11ip;&he11ip;经纪人？”池若试探着反问。她试探的当然只是纪暄的态度，至于自己到这个地方是要做什么，池若心里清楚得很。

  纪暄偏过头又去看王助理，&1dquo;她还什么都不懂呢，韩副总有没有说，那些基础的东西让谁来教她？”说话间，纪暄已经走回了办公桌旁，这个位置距离池若和王助理站立的地方更近，释放出的压迫力也就更大。

  池若知道这是自己以后的顶头上司，又是第一次见面，自然有些紧张。但是她现，身边的王助理在纪暄的气势压迫下，也是战战兢兢，&1dquo;韩副总说，让池小姐先跟着培训班上一段时间课&he11ip;&he11ip;”

  &1dquo;哦。”纪暄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池若，&1dquo;那就让她先跟着上课吧——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再找她谈后续工作的事。”他坐回到老板椅上，微微抬了一下下巴，&1dquo;到时候你再带她过来吧。”

  王助理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带着羡慕、或许还有一点嫉妒的眼神又看了一眼这间办公室，才领着池若走了出去。

  临出门之前，纪暄又叫住了王助理，&1dquo;和韩副总的生活助理说一声，带她去买几身像样的衣服&he11ip;&he11ip;”

  直到走出纪暄的办公室，池若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王助理回身关上身后办公室的门，再回过头的时候，脸上就带上了恰到好处的尴尬，&1dquo;纪经理是韩副总高薪聘请来的，刚来公司不久，脾气有些古怪。”

  回想刚刚王助理的那一系列表现，再综合着他眼底极力遮掩，却并没有瞒过池若眼睛的羡慕和嫉妒，池若觉得他会在此时不咸不淡地说两句纪暄的&1dquo;坏话”，也是并不是一件怪事。

  她耸了耸肩，&1dquo;我本来就不懂。”笑得无辜，&1dquo;这位纪经理也没有说错嘛。”

  王助理当然不会蠢到明着说纪暄的坏话挑拨，见池若不接他的话茬，就转移了话题，&1dquo;池小姐，虽然您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是见纪经理一面，但是既然来了，最好还是不要浪费，我带您再在公司里转一转，然后去拿培训书&he11ip;&he11ip;”

  ***

  再见到纪暄，果然是三个月之后的事。

  这三个月里，池若先是突破自我，尽自己最大努力在两个月的时间里突击考下来了经纪人证——幸亏她大学刚毕业不久，突击应付考试的那一身本领还没有丢失，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考下来这个证。紧接着，她又在卓春集团地下一层连着上了将近一个月的培训课，囫囵吞枣地记下了做艺人经纪人大体要学会的事。

  等到王助理领着她再次站到纪暄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她自认为自己的底气比起三个月前是要足了一些。

  ——只可惜，纪暄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1dquo;你这三个月都学了些什么？”王助理把池若带进纪暄的办公室后很快就离开了，纪暄坐在办公桌后，身体微微向后倚在椅背上，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这个姿势看上去很舒服，但是池若却不敢像他这样坐姿闲适。

  她坐在纪暄对面的椅子上，后背挺得直，就像每一个来应聘的应届大学生那样，&1dquo;我考下了经纪人证。”这是她这三个月里的主要成就，当然要着重说出、重点描述，&1dquo;学习了舞台艺术基础知识、文化法律法规文件&he11ip;&he11ip;”

  纪暄渐渐皱起眉头，&1dquo;你就——只学了这些？”他明显带着一些困惑，身子也微微向前探了一下，&1dquo;他们就只让你学了这些？”

  &1dquo;是啊。”池若说，&1dquo;王助理让我先考个经纪人证，我就去考了。考完之后在公司上了几个星期培训课，学的也还是这些，只是老师讲得会更详细。”

  &1dquo;我懂了。”纪暄扯了扯唇角，恢复了先前的姿势，&1dquo;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会向韩副总反应的——这个培训课毫无用处，怪不得最近&he11ip;&he11ip;”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双手交叉起来，&1dquo;公司的培训课你不用再上了，你——懂不懂营销？”

  池若不是那种会为了面子不懂装懂的人，她老实地摇了摇头。

  &1dquo;ok。”纪暄做了一个手势，起身走到书架前，驻足片刻，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他背对着池若，身体牢牢挡住，让池若看不清他抽出的到底是一本什么书。&1dquo;现在是泛娱乐时代——”纪暄拿着那本书往回走，随口就说了一个池若没有那么熟悉的名词，&1dquo;只学老一套那些可不行。”

  那她应该学些什么？

  池若的视线随着纪暄的动作，落在了刚刚被他放到办公桌上的那本书上，书的封皮花花绿绿，正中间印着几个字：娱乐营销的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