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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拉下脸来:“尹先生虽也是赵知州的门生,到底两家,还没有行纳征之礼,一个闺女儿,大剌剌来见外男,这成什么体统!”

  被点了名的尹寄余,瞧见顾大姑娘垂着脸只作乖巧,仿佛听受了这句责备,显然是不打算自辩的,他只好暗叹一声,出言维护——谁让这位很有可能就是他主家的未来妻室呢?据观察,顾大姑娘本身就不好惹,更别说还有个赵大爷,若那位真无异议,应了这桩婚事,指不定就会算旧帐,追究他该出头时不出头。

  “老安人,尹某今日在此,可不是身为姻亲间的走动,而是因公务问案,顾大姑娘既是苦主,又为人证之一,必是无法回避,老安人便不要因此苛责了吧。”

  他也不想再与顾长荣夫妇两个废话,要知道这两位好歹还是睡了个安宁觉,他昨晚为了捉赃,深更半夜还在荒郊野外吹风呢,待把案子问清楚了,还得赶一程路回汾州,处理一些程序上的事务,正式立案安排堂审,有得一团忙碌。

  便让人提了刘氏上来,问道:“这仆妇,不知顾公及老安人可识得?”

  能不认得吗?!

  顾老太太倒也不狡辩:“刘氏是老身的陪房,昨儿告了病,怎么,难道就这半日一夜的时间,她就犯了事不成?”

  怎么一开口,就有撇清的架势?尹寄余有些废解顾老太太的思维,又道:“昨日下昼,在下接到贵宗族老顾公举告,疑刘氏之子犯下害命重案,只并无实据,故只是在上告知州后,领了仵作、役吏前往察探,不想于老安人名下田庄,子时,正见刘氏之子在宅居后院,掘出一具尸骨欲行毁移,刘氏亦在现场。”

  莫说顾老太太听闻这话惊骇得两眼涨突,就连顾长荣,扶在太师椅上的指节亦猛地收紧。

  “犯妇刘氏,现有人证顾济渝指认,你之长子张冲,害杀其子,后过继为顾举人嗣子之顾华曲性命,埋尸居处菜地,你可认罪?”尹寄余慢条斯理地询问,一点也没有震慑的作用。

  刘氏显然已经稍稍冷静下来,喊冤不住:“那具尸骨,怎么会是曲大爷?也并不是吾儿害杀,是两年之前,有个陌生人路经田庄,上门求宿,却不想他得了暴病,死在了奴家宗妇的田庄,老奴和儿子不敢声张,怕连累主家而被责罚,这才掩埋。”

  顾长荣和老太太都松了口气,心说刘氏还不算糊涂透顶。

  但这狡辩,也实在漏洞百出。

  “据仵作察验,那具尸骨虽说已然肌肤腐损,胸胁间却留有刀匕刮蹭的痕迹,足证生前是被匕刺入体内,且脑部,又有钝器击碎头颅的痕迹,受此重伤,必定当场毙命,怎么可能远行?”

  尹寄余令人堵塞住刘氏的嘴,又才叫带上她的儿子张冲。

  一问之下,张冲却没合上刘氏那套供辞,这也是当然,他们母子两个昨日被逮拿,就分开两处关押,哪里有时间串供,张冲的说法更有意思,他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尸骨为什么在那儿,是因作了噩梦,才半夜掘骨,自己也没想到真有尸骨。

  尹寄余这才允许刘氏说话:“说说吧,你们母子两个一人一套说法,究竟是谁在狡辩。”

  却看了春归一眼,示意道:顾大姑娘闹出来的风波,可别尽顾着看戏,要不然我可也不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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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配合问案

  ?  春归不需领会尹寄余的眼神,只听他“苍白无力”的问话就知道这个门客打算躲懒,而她也确然到了时机出场,趁着刘氏母子呆,插嘴道:“民女有话,望先生解惑。”

  尹寄余颔:“姑娘请说。”

  “未知律法可有规定,杀人之罪,是否有轻重之分?”

  “自是有的。”尹寄余仍是慢条斯理:“如故杀轻于谋杀,重于斗杀,又若谋杀,区分主从,主谋重处,从谋斟情或有减轻,比如……从谋者为奴仆,不得不听从于主家,依律可免死罪。”

  张冲一听这话,心思就是一动,表现为眉梢轻挑,眼珠几滑。

  春归看在眼里,却并不诱他,而是逼问刘氏:“嬷嬷称尸主生前,乃暴病而亡,可经察验,显然是嬷嬷狡辩,且昨日下昼,渝四叔及四婶,方才往田庄追问嗣兄下落,吵闹着要闯入掘找尸骨,嬷嬷母子,入夜即想移尸,现下一个说尸骨与嗣兄无关,一个更是连杀人都不承认,明明罪证确凿,却矢口不认,若上公堂,可难免重刑逼问了。”

  刘氏在心慌意乱之余,其实并没留意春归竟也在场,此时见她,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吓得直往后缩,尖声厉叫:“是你!就是你!是你用邪术妖法,把不知哪里来的尸骨移到了老太太的田庄,又施法让我们母子掘出尸骨!”

  她往地上一扑,冲老太太连连叩:“老太太,请老太爷老太太替奴婢母子作主,大姑娘确然会邪术妖法,她先是施法,害得老奴孙儿腹痛,又施邪术,意图陷害老奴母子。”

  这话实在可笑,但顾老太太却相信了。

  “原来如此,老太爷,咱们宗族不幸,门中竟出妖孽,才会惹这样的祸端,如今可再容不得她,自来处治妖孽,都要以火焚杀,老太爷可再不能犹豫了,尹先生,想必知州老爷和沈夫人,也容不得这用邪术为祸的妖孽进门吧!”

  尹寄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老太太,脑子确定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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