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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昨晚去哪儿了？”慕善问。

  &1dquo;去jiao易。”陈北尧言简意赅。

  慕善看着他：&1dquo;我都想知道。”

  陈北尧看着她漆黑坚定的双眸，点点头。

  慕善最近jīng力不济，有关张痕天的事，陈北尧原本就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所以已经很少跟她提及。慕善本来觉得没什么，她只要知道大概进展，心里有数就好。可昨晚半夜惊醒，看不到陈北尧，虽然后来她回来了，她却一阵后怕。

  她不敢想，可她真的怕。怕哪天忽然醒来，陈北尧就再也不回来了。

  所以她不要再一知半解。尽管她帮不上忙，但至少要知道他什么时候如履薄冰，什么时候蓄势待。而她一说，陈北尧就懂了。

  陈北尧便将今晚的种种细细说给她听。听到张痕天用挖土机运军火时，慕善一愣，扑哧一笑：&1dquo;他可真有办法。那你的人是不是跟踪那些人去找他的老巢了？”

  陈北尧赞许的看着她，却答道：&1dquo;不，李诚的人去了。”

  慕善高兴：&1dquo;对，这种危险的活儿，咱们不gan。”

  &1dquo;蕈也去了。”

  慕善一听，明白蕈的确是追踪的最好人选。可她居然有点担心蕈的安全。

  好在两天后的晚上，蕈就安全归来了。

  跟蕈几乎同时抵达家中的，还有李诚、丁珩和周亚泽。当时陈北尧正陪慕善在客厅看电视，看到他们来，也没让慕善上楼。这些人都是人jīng，见慕善没像平时那样回避，也不多问，只叫一声嫂子，就都坐下。丁珩没叫嫂子，看到她明显削瘦的容颜，却是一怔。慕善脸上一红，假装没注意。陈北尧和丁珩目光相接，俱是不动声色的沉默。

  先开口的是李诚：&1dquo;我的人跟踪那些运输人员，有了些线索。”

  他将几张照片放到桌上，慕善低头一看，只见夜色中一些高大的建筑，门口的标志却很鲜明。十几张照片上重复出现两个名字：

  &1dquo;久洲矿业”、&1dquo;华来食品”。

  慕善听过这两家企业的名字，都是国内行业十qiang企业，非常有成长力的公司。可李诚追查到的线索，怎么会跟他们有关系？

  其他几个男人拿起照片看，却都是不动声色。

  &1dquo;我记得这两家名声不错啊，怎么跟张痕天搭上了？”周亚泽皱眉道。

  李诚答道：&1dquo;我的人只跟踪到那些运输人员进入这两家企业在华中的分公司。他们到底是这两家企业的人，还是只是假借这两家做掩饰，还不明确。”

  他这么说，等于线索又陷入重重疑云。

  慕善心念一动，有了些想法，正斟酌着，却听身旁陈北尧沉声道：&1dquo;两家企业的老总，是同一个人，叫蓝羽。”

  其他人都看过来，又听陈北尧淡淡继续：&1dquo;蓝羽十年前是张痕天公司的职员，因为挪用公款被开除，还差点被起诉。据说跟张痕天闹得很僵，现在两人也不合。如果说张痕天在中国还有什么对头，第一个就是蓝羽。”

  周亚泽摸了摸下巴，道：&1dquo;老大，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yù盖弥彰，我看这蓝羽八成是张痕天的人！”

  众人一听，都觉得匪夷所思，却又理所当然。李诚更是心头一喜——隐隐觉得这就是真相！难怪追查张痕天多年也没有线索，如果他一直把军火通路藏在&1dquo;对头”那里，警方当然查不到！

  慕善心里骄傲——陈北尧心思缜密，要整什么人，自然上天入地、无所不用其极。只怕张痕天的祖宗十八代，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一个蓝羽？

  蕈忽然道：&1dquo;他们的确是这两个企业的人。”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往陈北尧一丢。陈北尧抬手接了，低头一看，居然是&1dquo;久洲矿业”的公司通讯录。

  陈北尧打开翻看，只见厚厚一本通讯录上，隔几页就有一两个名字，下面用红划了线。只听蕈漫不经心道：&1dquo;我跟着他们进了子公司，又回到北京的集团总部。这天晚上，跟陈老板jiao易的一共二十五个人，我把名字勾出来了。”

  众人俱是一静，大概是都有些震撼。

  蕈却笑笑，不再说话。慕善忍不住看向他，他几乎是立刻扑捉到她的目光，咧嘴一笑，有点得意的样子。慕善心头失笑，却十分高兴——如果说陈北尧的推断是直觉，蕈拿到的，却是最直接的证据。只要顺藤摸瓜，离大功告成不远了。

  慕善想了想，还是把心里想法说了出来：&1dquo;我记得这两家企业经常资助慈善事业，尤其对海外慈善捐助很多。每次都捐助一些机械和食品。既然他们会用挖掘机&he11ip;&he11ip;运军火，会不会慈善事业也是个幌子？”

  此言一出，大家都看过来。李诚笑道：&1dquo;嫂子说的，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周亚泽看眼慕善，又看眼陈北尧，笑了。

  一直沉默的丁珩目光幽深，却也隐有笑意。

  陈北尧的胳膊搭在她身后沙背上，听她说完，微微抬头，看着她的侧脸，没有笑，目光却温柔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