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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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一个男人？◎

  洗店老板娘叫周莉，今年22岁。

  初三辍学，在外打工五年，后来为了照顾家人不得已回到容城。

  在容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毅然决然拿出全部积蓄开了这家理店。

  她父亲十年前在山西煤矿出事故去世，母亲是地道的农村妇女，还有一个读高二的弟弟，养家糊口的重担几乎全落在周莉身上。

  钟离不是个爱跟陌生人搭话的人，周莉反而自来熟，洗头过程聊了不少自己的事。

  或许是看两人年纪相仿，又或许是被钟离身上的疏远、不世故的气质吸引。

  周莉挤上洗液，动作温柔地擦在钟离打湿的长，一边轻轻揉搓着尾，一边真心夸她：“你质真好，摸起来像丝绸。来我这洗头的姑娘不少，不过质都比较粗糙、干燥，很少有像你这样的头，平时应该经常护？”

  “听你口音好像不是容城人，你是来旅游的吗？”

  钟离闭着眼享受着周莉的服务，嘴上没什么情绪地回复：“我是容城人，不过好几年没回来了。”

  头上的动作一顿，对方惊讶询问：“容城人？真有点看不出来。那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为了躲避舆论，躲避那些异样的目光？

  还是——

  为了一个男人？

  她也想不通。

  想不通中国这么大，她为什么偏偏回到容城这个小到在地图上没什么存在感的地方。

  想到这，钟离缓缓睁开眼，看向墙壁上贴的海报。

  是一组卷例图，款式偏老，钟离没烫过头，却也觉得这海报上的型过时了。

  这家店是周莉从别人手里盘过来的，花了两万块钱，接手后手头紧张，加上来这洗头的大多是中老年人或者中学生，看中的就是这店的朴素，周莉也就没再下功夫换装修。

  周莉见钟离盯着海报看，察觉到她的心思，解释。

  钟离嘴角扯了扯，没作评论。

  洗完头，周莉从后面的柜子翻出一条干毛巾麻利地包裹住钟离的湿，手扶着钟离的肩膀方便她从洗床下来。

  钟离走在前面，搂着肩膀上的干毛巾随便选了张椅子坐下。

  店内空间小，两边椅子一安，只留了八十公分的距离让人活动。

  钟离坐在椅子上无事可做，打量起一旁的置物架。

  吹风机、各种款式的梳子、剪刀……看似杂乱无章，却有它们自己的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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