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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无所顾忌（第2页）

靠近河岸的时候，对方带着盈盈的湖光飘到他面前，拦住了去路，和游戏里级npc一样自然优雅地抬起双手，左手是缀满宝石的长剑，右手是等身缩小版的黄金马车，最后赶在女神开口之前，逄丹打断了她：

“不好意思，我路怒症。金剑银剑都在你的亚瑟王那，你害我沉底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请走开。”

“你是我见过最不一样的凡人。”女神开口了，不知是喜是怒，大概活的久的生命一句话不一定有那么多脑补的意思，只是表达一种态度。

奇怪？线索到这里消失了？逄丹感受着逆追踪的反馈。赫丽斯倒映在心里的光到这里就停止了。。。难不成，眼前这湖中仙女什么的有阻隔外界的场域？

逄丹一个后空翻站在岸边，圣竿形态可以在水里力，“找你的亚瑟去吧，凯尔特人的先祖消亡了一千多年，也许在你这里只是一个大头觉的时间。”

“人类的传说有真有假，亚瑟并不存在于人类的历史。。。它根源于吟游诗人的传唱。。而在破碎后的九界，一切都是曾经生过的真实。”湖中仙女的声音多了慈柔，这时候大约才是认真的对话。

“你以为你真的是神？人类法师都看出你们的真相：你们是高贵邪恶的林中妖精！做事有强烈的目的又难以捉摸，与亚瑟为伍最后又因为利益而为敌？”逄丹撤去变身，在悖论的加持下变成了身披金甲头戴王冠的奥丁，只是缺乏了坐骑与武器。

“传说中你们带着奄奄一息的老年亚瑟王去疗伤？可是多数的传说上了船的亚瑟已经死了！而摩尔根只是去瓜分他的尸体！”

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逄丹说起话来配合变化的外表真有奥丁的冷酷与威严。

“那你又是九仙女中的哪一位呢？你们歌颂善行的同时又认可恶行所彰显的心灵本身。。你有罪！”

“那么，你来审判我吗？”湖中仙女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化成一摊碧水，落进了河里，河水咕嘟嘟地烧开一样传来咆哮。一刻之后，迎来的不是反击，而是上岸的女神。

和草地一样鲜绿的柔薄裙身，走过来的时候能看到晶莹的脚趾，她赤着足，像天竺舞娘一样露着虚白的腹部，上身是紧密坠着金线的短袖，白色的遮面纱巾，耳际鬓上带着三根镶着红宝石的坠帘，如果有伴舞和风情音乐，换个流水瀑布的背景就是罗摩王子遇到了心爱的息妲。

很奇怪，奥丁状态下也感受不到神力屏障，的的确确赫丽斯的气息到这里就消失了。如果对方是洛基，在奥丁之眼下也应当无所遁形。

“我不是那里的女巫，在亚瑟王国度肢解的几十年后。她们参与了神之战，没有一个幸免。我忘了自己是谁，可我有改变四季的力量。”在逄丹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对方身上出现了四季纹章的投影，眼前的光景如梦似幻地改变着，无伦常的季节不规律地交替上演，映照着彼此苍白的面容。

哪怕悖论之后逄丹的人性进一步缩减，也不由得呆住了，那徽章。。希芙的四季徽章分明是自己当初交给赫丽斯的，他亲眼看着女孩吸收，可为什么会在眼前这个湖中仙女手上。

从皮肤和细节来看，她不像丛林的妖精，更像北欧的神只。从气息上来看，有被魔法掩饰的混乱感觉：贴近自然地纯净、水洗过衣服在太阳下晾干后的清爽。

“这个东西。。。你什么时候得到的？你说。。。。你忘了自己是谁？”

悖论的追溯和眼前的身影重叠，召唤出电班列之后，湖女身上还有时间扭曲的光度。。与自己无关的时间扭曲下受影响的神不在电王的解决之列。

“你。。。你如果真的继承了奥丁的力量。请拯救这里的河流，源头不是女巫，而是外来者们对资源的肆意取用和开采。。。一本魔法书的制造往往会污染一片河道。”这个湖女倒先求起别人，虔诚地样子类似日漫的精灵。

如果不是装出来的，这种无条件信任一个标签上贴着“伟大”光环的思维方式真的太落伍了。就算你信任奥丁，那继承奥丁力量的人是完完全全另外的行为模式。。。。这样的智慧生物只会出现在热血漫里。

“制造魔法书会污染环境？”逄丹知道造纸会对水源造成侵害，魔法书不应该是稀有的纸张加上一系列看不懂的材料加上炼金术诞生出来的东西么？

“是的。”一点不像精灵的湖女点点头，“需要把各类合成材料投进纯净的水中。。。而这里。。消亡的米德加德的碎片世界，随处都是纯净的水源。”

“那么所谓九界都在？”没想到关键的情报信息在这个身份不明的湖女身上得到地比其他时候零散收集的信息素多的多。

“全都在。生灵还在咆哮，但死者大军似乎越来越多。万物的平衡早就不存在了。。。继承的守望者啊，请随我来。”和龙女一样，住在湖里的女神挥手间就打开了河流的通道，后面是她的家，看似在湖底，实际上属于一片独立的异空间。

没有犹豫，看似不擅战斗的湖女哪怕在她的主场逄丹也有信心拿下她，还有关于赫丽斯的迷题，徽章为什么会在她身上？刚刚湖女背过身的时候，不稳定的时间元素又在她身上闪着，获得悖论力量的逄丹明白：那是诱导悖论。

诱导悖论即是由一个主体引起的客体随之产生同样地变化，同样是不可控的变化。。。。那么，随之得出的结论很可怕：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一个人会彻底地、变成另外一番模样，直到灵魂复苏。

只有几步就来到蓝幽幽的闺房，岩洞一样的地方除了四壁，就只有一面很小的书柜，两米见方，但书架上满满摞摞全是魔法书。其余地地方就只有海蚌和海蜗牛一样的梳妆台桌，很新颖。如果不是人性缺失导致好奇心随之消弭，逄丹会尝试坐上去试试。

眼前的女子似全然无害，珊瑚一样的短杖链接在木柄上促成一把月牙弯刀，她的法杖孤零零地靠在墙边，顶端是一株海葵，被当成了衣架。各色鲜丽的衣物环绕其上。

“守望者大人，这里的魔法书可以随意翻阅，这里很久没有来过客人了。”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说。

“为什么叫我守望者？”逄丹看着像是天然形成的洞壁，墙上延展的纹路明明很新，“很久没来过客人，那上一次会客大约是多少年前呢？”

坐在会移动实际上是死物的寄居蟹壳上的湖女应声回头：“坐在王座上遍观九界的奥丁就是世界的守望者啊。他从命运那里领悟到神王的职分。。。至于多久来客人，嗯。。。”用手指点着下巴的湖女流露出少女感十足的天真，认真思考很久之后才像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一样委屈地给出答复：“我真的记不清了！就跟我不知道自己名字一样。”

如果不是天生的实力派演员，就是在诸神黄昏灾难中丧失家族所有成员孤零零活到现在的角色，因为是神。。几千岁的小仙女还在成长期。

话说和电王看似欢乐实则有抹不开的哀伤这种主题契合吗？不对，好像一直很沉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