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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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页（第2页）

  当她拉开门闩，伸手去推门

  ——门却纹丝不动。

  “哗哗。”韶声又用力地摇晃了几下。

  只有门锁出了相互碰撞的声响。

  门从外间被锁住了。

  出不去了。

  韶声悚然。

  她忽然意识到方才看到的衣裳鞋子是什么了。

  是躺着的，一动不动的人。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死人，是尸体。

  她忙乱地将身子贴上门板，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下一下地撞击。

  甚至一边撞门，一边伸手，咚咚地敲打了起来。

  门依旧纹丝不动。

  “小姐！”紫瑛呼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韶声还没来得及转身。

  便看见紫瑛冲向她，抓起她的胳膊，也不管韶声是否反抗，就穿过院子，跌跌撞撞地往房中跑去。

  借着一路上星点的灯火，韶声看见——

  她的髻有些凌乱，脸上的妆也有些花了，衣服上还有许多未平整的褶皱。

  很是狼狈。

  进了房内。

  韶声等不及要问：“角门锁了，你知道吗，我好像看见外面的路上都是死人……”

  “小姐可算是回来了！”紫瑛一把关上门，出砰的一声巨响。

  她有自己的急事要讲，来不及理会韶声的问话。

  韶声虽被打断了，却打定主意要将事情追究到底：“元宝带来的那个姑娘呢？她一定知道外面怎么回事！”

  “她早就不见人影了！都这时候了，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小姐不用在乎！”紫瑛拉着韶声在绣凳上坐下，“大夫人派人来催，要我们尽快收拾，寅时前便要出，要不然赶不上船了！”

  “什么时候？出？出去哪里？”韶声一头雾水，但她抓住了话里的重点，猛地抓住紫瑛的手，“你说母亲来过，那我岂不是被现了？！”

  “哎呀小姐，别想这些旁的，你放心好了，大夫人没亲自来，只是使了彩盘来催，没现问题。”紫瑛答，“彩盘说，是几位爷的主意，说是半夜里，还过着佛诞呢，只是出去了一趟，便突然叫着家丁收拾出门！”

  她又说：“我已差人将咱们这里收得差不多了，东西都摆在院子里，小姐你再点点就行。”

  韶声循着她的话，站起身，推门向外间望去。

  这才觉，院子里都是来来往往的婢子杂役，忙碌地搬运着箱笼。

  “我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我。”韶声转身回房，问紫瑛，“要去哪里？为什么突然要走？走了就不回来了吗？我看房里都快被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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