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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多久？」6慎言又問他說，「還能這樣陪我多久？」

「都說了，一兩個小時，具體說不準的。」江狸的聲音小了下來，「你，不吃水果嗎？」

「我吃你還不夠？」

「……」

呼吸就一下炙熱起來。

江狸求著人慢點，還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慢慢磨，但這套話顯然對6慎言沒有什麼用。

「要不我們像上次在車上那樣，用精神體結合吧。」江狸輕輕說，一邊咬牙順著6慎言的力度，主動貼了上來。精神體結合的力量可以短暫地增強彼此的力量，或許可以延長他化形的時間。

「你確定？」

「……嗯。」能多陪一會兒是一會兒。

一瞬間，江狸的精神體就被平等契約的力量勾了起來，本源之力在6慎言法力的帶動下一瞬間壯大，來自於精神和身體的雙重壓迫猛地席捲而來，讓他忍不住叫出聲來。

他抬手抱緊了6慎言，身體卻又被直直地壓倒，嗚咽難言。

「哪有，哪有你這樣——」身上大小兩條鏈子都圈住了他，將他牢牢地鎖住。「6慎言，你輕點！」

「多叫些，」6慎言卻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好久沒聽見你聲音了，最好再大聲些。」

「你混蛋啊！」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仿佛品嘗一道美味佳肴一般，他被束縛著四肢，完全向6慎言打開，任人細細品嘗著，上方的精神體更是不斷碰撞融合，那種感覺叫人幾乎要死。

雖然這本就算是他給6慎言準備的驚喜，到後來卻好像成了6慎言的反哺，尤其是在原本估計的時間結束之後，他還停留在人形狀態時，這場反哺帶給他的作用顯然是巨大的。

他額間沾著汗，有些羞赧地看向6慎言。「要不，也差不多了，你先退出去陪我聊會兒天……」

「這樣不好嗎？」

「倒也不是。」他閉上眼，能感覺到6慎言的炙熱都快把他燙壞了，他又開始嗚咽起來，乞求地用尾巴輕輕掃過人，「就是，我還是一隻脆弱的小貓咪。」

「……」

「6慎言——6慎言——」江狸一下下地叫了起來，有種滿口答應了人卻又在半道上反悔的無恥感，但他這時候只想變身小貓咪，然後拿6慎言的腹肌當枕頭美美睡一覺，他忽然又翻起了老帳，胡亂指責6慎言欺負自己。

「你情我願的事情，算什麼欺負？」6慎言笑了聲，手掌摸了摸他的腹部，都能摸到裡頭的輪廓形狀，「你不是吃著挺開心的嗎？」

「你上輩子就欺負我，這輩子不信上輩子做下的事，還接著欺負我，」江狸咬牙道，「明明兩個人都是你，你卻還要吃自己的醋，這不是欺負是什麼？」

精神體猛地一個碰撞，江狸一下又叫出了聲。

「月出大人，」6慎言低頭幽幽看著他，「月出大人今天有底氣，敢和我翻舊帳了，那我也來翻一翻好了，大人你在實驗點被人親了一口的事情，這時候裝作不記得了？」

「6慎言！」

「大人怎麼了，被叫一聲還生氣了？」

6慎言低頭，毫不客氣地在他臉頰上留了個牙印，估計小羊也不知道，自己偷親的那一口會被6慎言記上一輩子。

江狸徹底沒了聲，偃旗息鼓只能任6慎言來玩，好在6慎言也是有分寸的，在拖到第三個小時逗了他一會兒後，最終還是不忍心地退了出來，讓他能好好休息。

他疲累間只感覺6慎言抱起他來，到浴室清洗，想到6慎言留在自己臉上的牙印，江狸的指尖冒出綠光來，想要給自己治癒傷口，6慎言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伴生能力恢復了？」

「一點點。」

「江狸，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嗎？」6慎言說，「以後化形也只在我的面前悄悄化。」

「為什麼？」江狸看著水淋過自己的雙腿，滴滴答答往下淌去，腿面上還留著6慎言泛紅的指印，他疑惑地抬起頭來，「讓別人看見我這樣，你吃醋嗎？」

「……不是。」6慎言把江狸抱到盥洗池邊坐著，幾分無奈。

6慎言想到6正琳今天特意叫他們過去吸取本源之力，其實並不是有多想幫江狸的忙，只不過是想江狸能夠儘快恢復過來，然後為她所用。

在得知江狸並不能化形後，6正琳立刻將原本商議的法案中給予妖怪一票否決權的權利交給了高妖會長，並請高妖會長協助自己一起將剩下的實驗隱藏點剷除，由此可知在妖怪中，6正琳想要拉攏的對象已經從江狸轉變成了那位高妖會長。

「能和中都夫人同台競爭，我那位姑母也不是省油的燈。」

「喵。」江狸動了動耳朵，「所以我不能讓她看到我可利用的地方，避免她像第二個中都夫人那樣，對我下手。」

「沒錯。」

6慎言想，即便換了一位選舉人，中都依舊是波雲詭譎的名利爭鬥場，那些處於高層的人只會將江狸視作一件強大的武器，得不到就毀掉。與其這樣，不如讓江狸暫時以這個樣子留在他的身邊，沒有了讓人忌憚的伴生能力，江狸是一隻貓，也只是一隻貓。

這樣6正琳也不會起利用的心，高妖也不會擔心江狸報復而多做些什麼，或許之後他們可以借緬懷過去的名義，遁出這裡，完全去過他們想要的生活。等到江狸完全恢復到巔峰狀態的時候，那些人早就與他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