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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承赫尴尬一笑，道：&ldo;哦哦，我明白了，确实，这种地方很适合做情报机构。&rdo;&ldo;其实加百列也有这种地方，只是你没接触过。娼妓和杀手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就算联邦政府也无法完全禁止，只能稍作控制而已。&rdo;金轩道：&ldo;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的住处并不在营业区，平时你也不用跟垛口的人打交道，我们有专门的人负责外联。&rdo;&ldo;是啊。&rdo;白玛多吉附和道，&ldo;&lso;音波&rso;负责外联和信息工作，他会搞定一切。&rdo;半个小时后，穿梭机到达&ldo;巽&rdo;区，这里是天阙军港最大的兵站之一，整体呈陀螺状，表面有很多船坞、港口和瞭望哨，远远看去像个巨型松果。这里屯驻着近两万名远航军底层军人，不时有军舰和穿梭机出入，繁华而忙碌。白玛多吉驾驶穿梭机驶入&lso;巽&rso;区最下方的一个入口，穿过一个狭窄的通道，最后停在一片杂乱的民用停机场里，道：&ldo;我们到了。&rdo;巫承赫跟着他们下了穿梭机，走到停机场出口，发现这里交通颇有点混乱，既有新型自驾式出租车，又有小飞碟，还有一种类似气浮式摩托艇的小东西，也没有牌照，就在那里穿插着飞来飞去，跟黑摩的似的。白玛多吉吹口哨叫来一辆气浮摩托艇，自己骑在驾驶员身后，招呼他们跟上。金轩让巫承赫先上车，自己骑在他后面，紧紧抱着他的腰，大声喊：&ldo;走！&rdo;这么小一个摩托艇挤了他们四个大男人，巫承赫不禁深深怀疑还能不能开起来，不过驾驶员显然并不存在这种担心，将破旧的朋克式风镜罩在眼睛上，道：&ldo;好嘞！&rdo;黑摩的吭哧吭哧响了两下，终于启动了起来，摇摇晃晃往前飞去，绕过一个交通岗哨，驾驶员发出一声野性的嚎叫，一拧把手，忽然加速，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沿狭窄的街道飞了出去。巫承赫差点惊叫出来，没料到这么小个摩托艇拉了他们四个人还能飞这么快，果然和所有非法拉客的黑摩的一样，驾驶员总是有着超越生物属性的驾驶技术。一刻钟后，严重超载摩托艇一个潇洒的急刹，停在了一条繁华的街道入口处，驾驶员将风镜往脑门上一推，道：&ldo;到啦小伙子们，十个联邦币！&rdo;三人依次下车，白玛付了钱，黑摩的突突突地飞走了。巫承赫站在街边，感觉大腿内侧还有点神经性抽搐。&ldo;这里是禁飞区，所有空中交通工具都不能进去。&rdo;白玛多吉解释道，将他们的行李往肩膀上一扛，道，&ldo;走吧，里面有水路，一会找艘船给你们坐。&rdo;巫承赫跟他走进街口，发现里面是一条非常幽暗的复古式街道，周围房舍和天阙军港大多数建筑物一样，模拟古中国风格，青砖绿瓦，翘角飞檐。街道中间通着一条清澈的水渠，有七八米宽，水里不时有乌篷小船漂过，船尾站着摇橹的船家‐‐这船居然是手划的。水渠上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个圆形拱桥，桥栏上的路灯做成红灯笼形状，亮着幽幽的光。两岸房舍间或有水榭伸到水面上，也挂着同样的红灯，充满暧昧的风情。白玛多吉叫了一艘乌篷船，巫承赫站在船头，顺流而下，看到两岸无数鲜艳夺目的全息广告牌，洗浴中心、赌场、角斗场……当然，更多的还是各种地下娼寮，一些穿着暴露的年轻女人在岸边招揽客人，偶尔也有男人，大都身材标致，修长健美。&ldo;看什么？&rdo;金轩走出船舱，双臂搭在他肩头，语气颇有点危险，&ldo;好看吗？那个穿黑裙的猫女，还是那个腿毛奇长的壮汉？&rdo;&ldo;……随便看看，风景。&rdo;巫承赫收回视线，看着远方的水面，金轩的占有欲相当强，尤其经过上次受伤以后，有时他跟金辙多说两句话都会遭到他嫉妒的警告。刚开始巫承赫觉得很烦，有种失去自由的感觉，但标记带来的臣服性让他无法抗拒金轩的独占，即使心理上不舒服，生理上也会完全顺从。后来他发现这种独占欲也有好的一面：金轩会自动自发抵制任何诱惑，对他百分百忠诚，于是巫承赫也就释然了‐‐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既然决定要和一个人在一起，就必然要打消其他暧昧的念头。标记的羁绊虽然残酷，但很安全，他们永远都不用担心对方出轨。&ldo;晚上他们会有表演，改天有空带你去看，很刺激。&rdo;金轩发现他有些不悦，态度立刻缓和下来，讨好地摸他的头发，&ldo;还可以带你去赌场玩玩，有很古老的轮盘赌，说不定你手气好，能捞一笔。&rdo;&ldo;你经常去玩吗？&rdo;巫承赫问，&ldo;看表演，赌钱……招妓？&rdo;&ldo;怎么可能！&rdo;金轩瞠目道，&ldo;要工作，时间很紧，而且他们的表演格调太低了，还不如我……咳，我是说偶尔看一次还行，看两次就腻了。&rdo;&ldo;是哦，在这方面你是专家，说起来你有两年没登台了，会不会觉得手痒？&rdo;&ldo;……有点，下次把联邦大剧院包下来，单独表演给你看。&rdo;金轩眯着眼睛在他耳边低声说，&ldo;他们会的我都会，他们不会的我也会，包你满意，嗯哼。&rdo;巫承赫被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耳朵里，缩了缩脖子，不禁脸红了：&ldo;走开，别动手动脚的，你先攒够包剧院的钱吧，穷得叮当响！&rdo;&ldo;嫌我穷吗？等我升职就可以加薪了，别着急。&rdo;金轩继续摸头。巫承赫挥开他的手，眼角瞟见白玛多吉正瞅着他们笑，脸更红了：&ldo;离我远点，长弓在看。&rdo;&ldo;不用担心，我告诉过他们了，我们俩这次的设定是情侣。&rdo;金轩说，&ldo;工作需要嘛，长弓也经常和其他人cp，千花、音波、偃师……我怀疑他和音波都有点装出感情来了，休假的时候也经常在一起。&rdo;特工的生活太炫酷了，巫承赫无语，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道：&ldo;我怕你被怀疑。&rdo;&ldo;他们不会多嘴把我们的事报上去的，这是组内约定俗成的规矩。&rdo;金轩说，&ldo;再说他们也不知道你是谁，你只要藏好你的蝴蝶就可以了。&rdo;巫承赫一想也是，知道他是谁的人不知道他和金轩的关系，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又不知道他是谁……唔，好吧，反正在外面，就放纵一下好了，于是放松地靠在金轩胸前，反手搂住他脖子，轻轻抚摸他发梢的部位，那是金轩最喜欢让他摸的地方。果然，金轩很快就发出了满足的咕噜声，像个吃饱了肉的大狮子。乌篷船往前走了大约三百米，靠边停了下来，白玛多吉扛着行李带他们上岸，路过金轩的时候冲他暧昧地眨眼：&ldo;演技真好，把人都浪出火了啦。&rdo;金轩踹他屁股，道：&ldo;回去操音波吧，他比我会浪。&rdo;巫承赫跟在后头一头黑线。沿着斜岔道走了不远，便是一家规模颇大的角斗场，金轩道：&ldo;到了，这就是咱们的垛口。&rdo;一手揽着巫承赫的肩，指着旁边一家挂红灯的酒店，道：&ldo;这家是天阙最有名的地下娼寮。&rdo;又指了指右边一家赌场，道，&ldo;这家赌场项目很全，但进去别玩大的。&rdo;做了一个手势，巫承赫明白大概是指他们出老千。三人进了角斗场，里面喊声震天，乌烟瘴气，许多穿着军装背心的男人围着场子大喊，像是在叫某个角斗士的名字，一些穿着春丽装的女招待穿梭场中，兜售酒水和零食。&ldo;离他们远点。&rdo;金轩揽着巫承赫的脖子，在他耳边大声说，&ldo;他们喝多了，输了赢了都喜欢干架，有时候保安压不住。&rdo;巫承赫点头，跟他们沿着边上的木质楼梯走了足有五层，才来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走廊。楼下的嘈杂声渐渐远去，他们一直走到走廊尽头，金轩对墙上一个不起眼的装饰物扫了一下虹膜，墙上出现了一道暗门。门里别有洞天，纯白屋顶，纯白金属墙面和地板，现代感十足的家具和摆设，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红发女郎坐在吧台边，正在拆卸一把小巧的射线枪。&ldo;嘿，瞧瞧谁来了！&rdo;一个身材修长，相貌妖冶的金发男孩从沙发上蹦了起来，&ldo;铳枪！你这次的脸太丧失了，为毛搞这么丑，简直倒胃口！&rdo;&ldo;他是为了躲避你的骚扰。&rdo;白玛多吉迅速抬脚抵在他胸口，阻止他扑上来拥抱金轩，而后将肩头的行李箱往他怀里一丢，道：&ldo;去给他们收拾宿舍，音波，这次铳枪和顾问扮演情侣。&rdo;&ldo;嗷！我的心都碎了，为什么不是我！&rdo;音波抱着行李箱大叫，&ldo;你们这些老帮子我都吃腻了，好不容易来一块鲜肉，为毛不是我和顾问扮情侣？&rdo;&ldo;吼！&rdo;金轩的狮子第一时间发飙，冲过去对着音波的黑豹大吼一声，吼出来的气息把黑豹的胡子都吹飞了。音波又是&ldo;嗷&rdo;的一声，抱着行李箱窜到大门对面的走廊，冲金轩叫，&ldo;搞什么，开个玩笑也不行吗？扮个情侣还扮这么投入……擦，让你的狮子滚远点，我的豹子在生理期，谁也不许欺负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