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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意没有想到沈知言会亲自找上门来，她看到沈知言的时候甚至有些恍惚。

  “你怎么有空过来找我了？学校不用上课吗？”

  沈知言将彩蛋递给裴意，自己什么都没有点，打算战决。

  “请假了，我想和你谈谈上次校园墙的事。”

  笑容凝固在脸上，裴意觉得自己的脸颊有点僵。

  “我已经让他删了，这样也还不行吗？”

  “只是删了而已，你不能当这件事没有生过，你也不能让所有看到那条消息的人失忆。”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声明，不想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的话你可以给校园墙，毕竟是在学校里面生的事情，我猜你也不想让这件事让其他人知道。”

  这已经算是沈知言对她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了，但内容并不怎么友好。

  她抓着自己的衣角，觉得有些难堪。

  她可是裴意，从小到大被鲜花包围长大的裴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我现在……我现在没有手机，你要不然再等等……等我这部电影杀青，我一定……”

  “裴小姐。”

  裴意一愣，猛然抬头朝沈知言看去。

  “拖久了对我们两个都不好，这一点你也很清楚，我不想等了，我的手机可以借给你，今天，这件事必须解决干净。”

  ——

  “然后呢？”

  白郁声去浴室里拿了条白毛巾，轻轻擦拭着自己被雪水沾湿的尾，房间里面的暖气开得很足，她刚刚玩完雪的两只手这会儿开始滚烫热，连带着耳垂的温度都有些失控，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粉白相间。

  沈知言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帮着她慢慢擦着头。

  “没有然后了，她了声明，这件事到此结束。”

  白郁声垂着脑袋，沉默着捏着自己红烫的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

  只有沈知言知道，其实当时这件事情远没有结束。

  ——

  裴意接过沈知言递过来的手机，切换上自己的社交账号。

  “我能用一下你的备忘录吗？”

  “随意。”

  沈知言端着自己面前的白开水，往咖啡馆的厨窗外面看了过去。

  这是沈知言从临夏离开在北城的第二年，冬去春来，行道树上挂着几株嫩芽，气温开始缓慢回升，原本待在家中取暖的人们这会儿也愿意走出家门，在街上踩着松散的人行道石砖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