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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节 带煞小福星（第2页）

「乌鸦嘴，你还有脸回来？你昨天刚咒你弟弟，他今天就出事了！」

3

一句句恶毒的辱骂钻进耳朵，我木然地捂着脸，眼泪都流不出来。

又怪我，什么都怪我。

这回我弟不小心打翻了热水，手背烫伤也是我害的。

陈阿婆挡在我身前，愤愤道：「就是娃自己不小心的，怎么能怪到她身上来呢？」

我妈恨恨盯着我，指着我鼻子怒骂：「我儿子之前都好好的，就是她咒了才出的事！陈阿婆，你别看她装可怜就心疼她，她心思歹毒着呢！」

「她才多大，能有什么坏心思？」

陈阿婆话音刚落，我妈立马瞪圆了眼睛，大声嚷道：

「你要是可怜她那你养她吧！」

「这……」陈阿婆看了我一眼，面露难色，我低下头不敢再看她，又害怕又有些期待。

「唉。」陈阿婆叹了口气，长满老茧的手在我脑袋上摸了摸，「你要是再饿了，就去找阿婆吃饭吧。」

「不值钱的烂货吃什么饭？就该饿死！」

我妈一边骂着一边扯起我的衣服领子，我被她拉进院子，抬头看见陈阿婆还站在门口，一边叹气一边摇着头。

进了屋弟弟就在凳子上坐着，他白嫩的手背红了一片，奶奶心疼地给他吹着气，问他疼不疼。

见我进屋，奶奶又骂了我一顿，我妈在旁边帮腔，她们都觉得是我害弟弟受伤的。

光骂还不解气，我妈拿起旁边的柳条一下一下抽打在我身上，抽得我身上火辣辣地疼。

弟弟淡定地看着我挨打，脸上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

最后我妈打累了，坐在凳子上喘着气，她斜眼看着我，突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那个寡老太不是给你饭吃吗？接下来你哪儿都不许去，饭也不许吃，就在家里干活，我看看要几天才能把你饿死！」

4

接下来的两天我除了喝水，一粒米都没进肚子。

他们吃饭时我就在一旁看着，鸡汤的香味勾得我肚子咕咕直叫，弟弟手里的鸡腿更是诱人，我忍不住流出口水。

弟弟看我一眼，眼底的嫌恶很明显，他扯了扯奶奶的袖子，小手指向我：

「姐姐瞪我，我害怕。」

果然奶奶沉下了脸，但还没等她作我爸就先一拍桌子站起来，看着我的眼神像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丧气玩意儿！」他大步朝我走过来，揪着我的衣服领子把我拎起来，挥起拳头朝着我的右眼就是一拳。

「瞪，我让你瞪人！」

我哭喊着求饶，他一把把我扔地上，抬脚狠狠踢了我肚子一脚，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又酸又涩的液体从喉咙涌出，我吐了一地的酸水。

「打，使劲打！刚刚那样子，指定在心里咒我孙子呢！」

奶奶拍手叫好，弟弟依偎在她怀里，嘴上说着害怕却分明在笑。

妈妈冷眼旁观，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仇人一样。

我捂着肚子打滚，无助地哭喊着，可不会有人来帮我。

过了十几分钟我爸打累了，把我扔进了院子。

没一会儿弟弟跑了出来，冷眼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他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我的头，嫌弃地撇嘴：

「你真脏，活该被讨厌。」

过了会儿奶奶走出来，牵起他的手往屋里走，严肃地告诫他要远离我，小心又倒霉起来。

弟弟乖巧地跟着奶奶，偷偷回头看我时露出了得意嘲讽的笑。

5

第二天我妈看我还躺在地上，过来用脚碰了碰我，我右眼被我爸打肿了睁不开，只能用左眼看着她。

「没死就起来去喂鸡。」

说完她把装着谷糠的盆扔到我面前，转身进了屋。

肚子又饿又痛，头晕眼花看东西都有点模糊了，我爬不起来，转头看见旁边盆里的谷糠，我咽了咽口水。

我想活，不想死。

就犹豫了几秒，我把手伸向盆子，抓起一把谷糠塞进嘴里。

谷糠又干又糙，在嘴里嚼着没味道，咽下去的时候还拉嗓子。

可我毫不犹豫又抓了一把，刚送到嘴边我妈就从屋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