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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赵佗一意孤行,选择与大汉交恶,那必然会引起国内不少高层的反对。
因此吕雉以及朝堂上的那几位重臣,都是看出了赵佗的根本用意。
他并不想挑衅大汉的威严,但又想从衰弱的长沙国那儿谋取一些好处,故而有此举动。
想明白对方想要什么,那么应对起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一封帛书从长安送出,抵达长沙国和南越国的边境。
先,大汉认可了南越的诉求,让长沙国在近三年内,降低对他们部分商品关税,并且增加一条新路线与南越进行贸易。
其次,南越国妄动刀兵的行为遭受了谴责,即使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但这样做无异于挑战大汉。
帛书上所写的具体词句,乃是“东周诸侯相伐之事犹在眼前,无故而征兵,欲重现旧事乎”。
这顶帽子扣得相当之大。
不过帛书上很贴心地提出了解决方法。
大汉二十一年恰好是南越国派出使团前来长安进行朝贡的时间点,因此赵佗需要献出厚重的礼物,向天子赔罪。
至于帛书的最后,不忘向赵佗陈述了一项事实。
那就是大汉的南方不仅仅是长沙国,还有楚地和荆地,而目前的楚地可是有项羽和韩信在的。
暗示非常明显,基本上可以算是直接告诉赵佗说,你真想动手,可是要考虑好后果啊。
这封帛书送到赵佗手中的第三日,布置在国境边线上的那些南越军队开始有序撤离。
这一事件里,南越减免了部分关税,还获得了新的贸易路线,赢!
而大汉则维护了稳定,而且等到年末,必然会从南越国那得到一笔不菲的贡品,双赢!
至于长沙国,因为外部出现压力,原本内部即将明面化的斗争暂时停止,成了吴右整合内部的良机,三赢!
总之,南境的矛盾顺利解决,并未扩大化,控制在了正常的范围。
何况地方矛盾所造成的后果非常有限,无论是长沙国的国君连续薨逝,还是南越国军队陈兵边境,对于大汉的体量来说,只不过是一朵小小的浪花罢了。
但没有人想到这朵小小的浪花,乃是惊涛骇浪来临的前奏罢了。
大汉二十一年秋。
华夏历史上的位皇后、太后驾崩。
这件事情给大汉政局带来的震动,是前面那一系列事情加起来都比不过的。
吕雉在朝堂上的确独断专权,连她那作为皇帝的儿子,都显得像是傀儡,而且将大部分吕氏族人提到了不属于他们的高度,掌握了与之不匹配的权力。
但是无法否认的一点,就是她让大汉继续高展。
单从这个角度来看,吕雉的执政生涯便功大于过。
甚至从这点出,其他那些缺陷都能有合理的解释。
独断专权?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对国家有益,为何不能果决一些呢?
提拔族人?
如果不提拔吕氏的那些人,那谁来制衡朝堂上的那帮老臣呢?
或许就连刘邦都没能想到,自己的妻子会有能力将他留下来的帝国治理得井井有条。
无论由谁来书写史册,对于吕雉本人的评价都不会逊色刘邦太多。
因此吕雉驾崩带来的影响,完全不亚于大汉十五年的刘邦驾崩。
随着吕雉去世,刘盈开始亲自执政。
朝堂的局势生变化。
相比之前长沙国、南越国的那些事情,长安朝堂上的变化才是真正能影响大汉的要事。
不过刘盈没有像历史上那样受惊成疾,故而在这个时间点依旧在世。
这在变化导致的个连锁反应,即是“诸吕之乱”不复存在。
毕竟刘盈活着的话,给吕产和吕禄他们一万个胆子,都不敢胡作非为。
吕雉去世带来了消极影响,但因为有刘盈端坐在皇位之上,并没有像历史上生严重动乱。
故而长安城内只是稍稍动荡一阵,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而且那些老臣们深刻地觉得,在刘盈手下,那自己平时可谓轻松得多。
这种“轻松”并非是工作上的轻松,毕竟无论长乐宫内做主的是刘邦、吕雉或者刘盈,整个大汉每年需要处理的问题基本都维持了一定范围内,不会出现猛增以及暴跌。
他们感受到的“轻松”,乃是心态上的轻松。
刘盈对于臣子的态度实在太好。
就比如与属下生争论,不同的上位者处理方式存在差异。
刘邦会愤怒地瞪着对方,吵得上头了,甚至会破口大骂,若是在酒席上生这样的事情,那他可能会投出酒杯,朝对方砸去,甚至动手。